他從我手裏拿去下一張照片,這是一張擋風玻璃的相片,在後視鏡鏡片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兩張臉。“畢竟我沒患妄想症,不是嗎?”
“他們在跟蹤某個人,這是肯定的。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是誰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還有什麼事嗎?”米丹問道。
我向他簡要地敘述了一下我們與然的談話,並征求他的意見。
米丹回答說:“我想這個然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包貢還能因為什麼原因而運這樣一批貨呢?這樣孤注一擲地逃離越南這個國家是非常危險的。冒如此大的風險運幾箱貨,那肯定有很高的回報。”
“對你來說,賣掉那些真品有多大難度?”我問道。
“一點不難,亞洲的藝術品現在標價很高。”米丹回答,一副藝術曆史學家的風度,他曾受過這方麵的專門訓練。“許多個人收藏家隻想收藏它,他們並不介意一件藝術品是通過什麼渠道到達自己手中的,而博物館就謹慎得多。你瞧,現在許多成功的訴訟案中,一些個人與國家就聲稱一些藝術品是非法被弄走的,訴訟費用昂貴,而且當一些珍品被當局從展覽會上帶走並運出國境時,其結果也令人十分尷尬。捐獻者不願在這樣的意外事故上簽名。”
米丹又拿起那張照片,細細觀察,他點了點頭:“包貢對政治不感興趣,對物質財富也不在意,他隻是為他的祖國與人民擔心,我相信很有可能是這樣,包貢希望在一個其他國家的博物館裏能保存古占婆的收藏品,如果那是最可行的方案的話。”
“按你的意思,包貢是個可敬的人。”
米丹點點頭:“一個學者。”
我的呼機整上午一直響個不停。我把電話機挪到窗戶邊的一張椅子上,在這兒我能看到這片大海上空即將到來的一場風暴,見到這場風暴的頭一陣雨點。
在我忙著複電話的時候,米丹打開電視機,與吉多兩人舒舒服服地看著,這是一種按收看次數收費的電影。
我的製片人蘭娜·霍華德正在為一件事爭吵不休。我猜不出是怎麼回事,大概是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這周,我和吉多在製片室逗留的時間很短,正常情況下,我們是她主要的歡樂源泉。當蘭娜布置我獨立去拍一部影片時,她其實從不希望我做得如此獨立。
為了稍作彌補,使她快樂起來,我邀請她到舊金山加入我們的隊伍,幫助我們拍攝星期六晚上唐人街的新年遊行。這樣,她看起來才平靜了幾分。
斯科蒂已經呼我三次了。他留下的是一個當地的電話號碼。這意味著他仍然在鎮裏或者他隨身帶著地方特許的移動電話。為了維護凱茜的權益,我回了電話。
我問他是否知道拉爾夫·然這個人,他卻把我的問題擱在一邊,反問我:“你是否有時間想想我說過的話?”
“你說過什麼?”
“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來滿足你對那幢屋子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不知道。”我回答,“斯科蒂,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我們之間的財務糾紛解決清楚,讓我們別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那兒有很多房子任你挑選購買,而且你根本不喜歡舊金山。為什麼你一定要買這幢房子呢?”
“全部現金支付,沒有任何附帶條件。”
“等我看看其他人提出的條件再說吧。”我回答。
“什麼時候?”
“今天過些時候,我會呼麥克斯叔叔,讓他把條件念給我聽。”
“我們何不今晚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