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麥克回答。
“那家夥說過去你曾幫過他不少忙,他欠你不少人情。他說他的保險金能夠彌補奧斯卡所毀壞的台球桌和水暖設備。但如果你能支付那筆賠償款的話,他會非常感謝。”
“那要多少錢?”
“五百。”
“哎!”麥克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全部呼了出來,“那也太公平了。而我有種感覺,那個令酒吧老板欠人情的警察就是波拉。我根本記不得那個酒吧了,也不記得曾在那個街道巡邏過,這麼多年來,那些深更半夜穿著藍製服的人,誰沒經曆過下流的舞場,夜總會!你怎能認定他會記得我呢?”
“既然這樣,我告訴他就這樣辦,好嗎?”
“好,如果你不介意再給他回個電話的話,請告訴他,我今晚會去拜訪他,順便看看具體情況。”
我告訴他沒問題。
“現在你能和我與吉多一塊去喝杯咖啡嗎?”我問麥克。
“不行。我要帶香農到警局問話。他現在看起來仿佛又冷又濕的。那幹燥的監獄對他來說簡直妙極了。”
“你準備讓我也出席審訊,是嗎?”
“是的,給我兩個小時時間把他安置到樓上。等我們準備開始談時,我再呼你。”
我給酒吧老板掛了個電話,把麥克的話轉告了他,他卻在電話裏向我講述他那親愛的父親死於肝硬化的事。
吉多和我喝完咖啡,就在照相館旁邊的一家文具店裏,相互給對方念令人捧腹大笑的卡片以消磨時光,直至我們的照片洗出為止。我一拿到那張有汽車牌照的相片,就給阿洛打了個電話,不到兩分鍾,他就有回音了。
“這是赫茲出租汽車公司的號碼。”他說,“再給我點時間,我得在租車協議中去查詢一下租車人的名字。我查到後再呼你。”
接著,我又給米丹掛了個電話,以確保他在房中。我說:“我要給你看幾張照片。”
我們回到車中,驅車穿過小鎮,前往米丹住的飯店。
因為一切均由製片組付錢,米丹顯得十分閑適。他剛剛剃過頭,修過指甲,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外麵罩著一件長袍。
吉多四周看看,十分欣賞他說:“不錯啊!在外頭能住像這樣的房子,我會非常高興的。”
“我甚至一次也沒離開過這裏。”米丹笑嘻嘻他說,“我怕是已經習慣這種待遇了。”
“阮凱叫我告訴你,歡迎你去他家做客。”我說,“你去過她家嗎?那簡直是一座城堡。”
“我們曾談過。”他回答道,什麼也沒透露。
我把拉爾夫·然抱埃裏克的照片給他看。這是我們與他道別時照的,我問米丹:“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米丹的目光在然的臉上掃來掃去,眉頭緊皺,努力地回憶著,嘴裏卻隻吐出一句話:“這小孩子真可愛。”
“這男人叫拉爾夫·然,這小孩是他的孫子。”我說,“他為蒂厄夫人工作過,而且他認識包貢。”
“對不起。”他把照片遞還我,“也許他變化太大,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這兩個人呢?”我把另一張相片遞給他。這是我在車上照的,鏡頭瞄準那輛白色小車司機的邊窗,照片上是那個司機的側身照,他旁邊的乘客露出四分之三的麵孔。
米丹點點頭:“我見過他們好幾次了,第一次是兩天前,你給我拍錄像時,他們在旁邊看著。第二次是昨天,我又見到他們,這就是我曾告訴你的那些我認為在跟蹤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