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離婚後,幾乎不再想結婚。簡單點說,即使我懷上了麥克的孩子,我仍然不知道我是不是再嚐試一次婚姻。在我弄清楚第一次婚姻到底在哪兒出現錯誤之前,我又怎敢再冒第二次險!可我愛麥克。ω思ω兔ω網ω
媽媽租的福特轎車從遠處的拐角開過來了。我抓住麥克的手臂,不讓他再往前走:“在我們回家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聽起來好像不吉利。”
“不是的。我隻是想在吉多和我進一步追蹤包貢之前先告訴你。”
媽媽駕車到車行道時,大燈倏地照過來,把我們罩在白光裏。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麥克的臉上充滿恐懼。也許是燈光的照耀產生的幻覺吧,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我要非常謹慎,否則肯定會傷害他。麥克看起來很魯莽,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越南的查姆博物館的那次撤退。包貢、米丹、阮凱每人開一輛裝滿藝術品的全副武裝的卡車。包貢進入美國後就失蹤了。麥克聽得津津有味,但也有點兒不耐煩,似乎在等待我說出最精彩的部分。我告訴他的顯然不是他所希望聽到的,因為我壓根兒還沒說到那部分。
“還有第四輛卡車。”我說,“就在他們都離開越南後,第四輛卡車失蹤了。”
“在大撤退中。”他一語道出這個故事的關鍵,催促我往下說,“有很多人員和物資會失蹤的。”
“是的,很多。博物館的一部分收藏品被丟下了,另一部分卻出現在國際市場上。”
“還有……”
“還有,就是這個博物館把阮凱、包貢、米丹連在了一起。我有一種感覺,包貢對阮凱所做的與那部分運出越南的藝術品有關。”
“我想這一切都是假的。”
“包貢通過美國海關時可能用了假名。”我說,“但美國並不是加拿大船隻停泊的第一站。”
“你說他是騙錢的藝術家?”
“他隻是個幸存者。”
“可是這一切與我們這個周未去北方有什麼關係?”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夜色。除了透過層層的美國梧桐樹發出的一點光亮的街燈外,在月亮隱去之後,四周都隱藏在黑暗中。一切是那麼的安靜,令人陶醉的平和。但每一個家庭都有著自己的秘密。
我抬頭看著麥克,他的白胡子隨著皺眉一翕一動的。我說:“斯科蒂和我都有一份體麵的收入。他的法律工作做得很出色——現在也一樣出色,我是一個黃金時段的電視節目製片人。我們付夥食費應該不成問題,可是有時候也會入不敷出。”
“你說這些把我搞糊塗了。”
“斯科蒂是個賭徒。他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賭徒,他做股票、期貨和投機。每次他的交易都會有上漲的——而且常常這樣——就在我認為我們要虧本時,斯科蒂總是能成功地借到一大筆錢,保住老本。”
“大起大落是賭博者常有的事。”
“我討厭賭博。”我說,“我過去總是擔心去哪兒找那些得以度過危險期的巨款。有時候我甚至希望晚上有個歹徒把斯科蒂好好揍一頓。”
“回到正題上吧。斯科蒂賭博與那個博物館有什麼關係?”
“我告訴過你斯科蒂在越南時認識我哥哥。他也認識阮凱。他與美國國際發展司有聯係,也許還是美國文化使館官員的法律顧問。”
“也許是中央情報局的。還有呢?”
“是斯科蒂開著第四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