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我說,“我覺得不會有其他事的。”

“是這樣的。”她還在思考著,“在打架之後,他離開你最長時間有多久?”

“永遠。”我說,“在最後一次吵架後,他整整半年沒跟我說過話。如果他有什麼必須要說的話,他就給我留個條。對了,告訴琳達去看看信箱。”

“上帝啊,爸爸和他那愚蠢的便條!”她腳尖著地旋轉了一周,“我討厭他那愚蠢的便條。如果他想說什麼,為什麼不當麵說?”

“為什麼?這不是給人回答的機會了嗎?”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點,“為什麼不給琳達打個電話呢?就說我們今天收到了你爸的來信,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沒有時間。”凱茜聳聳肩,她的手臂全部展開,顯得極為誇張,“我有一篇文章要打,整個晚上都沒有時間。”

“好好幹吧。但先得給琳達打電話。”

“再見。”她沿著街道蹦蹦跳跳地走了,鮑澤也跟著她一路跑開了。

“現在隻剩下你我了。”麥克說,“你還想再走遠點嗎?”

“再走一會兒。”我把手插入他的臂彎裏,朝著街道盡頭的公園走著。

“麥克,你在想些什麼呢?”

“在想斯科蒂到底要幹嗎?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時時想提醒人們他就在那兒。”麥克摸了摸臉頰,“斯科蒂知道我們的事嗎?”

“我沒告訴過他。他為什麼要關心這個?”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會在乎的,而且會很在乎。”

我們一直走到街的盡頭才往回來。麥克不緊不慢地走著說:“不是我挑起事端,因為你知道他們都說了我些什麼。但是,瑪吉,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怎麼會受他的騙和他談戀愛呢?”

“原諒我吧,上帝。我無法控製自己。那時我才十幾歲,而他卻開著一輛保時捷汽車。”

“就這樣?”

“差不多吧。”我偎依著麥克,抬頭看著他的臉,“他長得很英俊,成熟穩重,老於世故。而且,他也是個危險人物。”

麥克推了推我:“和我希望得到的答案不相同。”

我也推了推他:“他也是個大暴徒。一生中我在他身上下了那麼多的賭注,以至於我都記不起他吸引我的東西是什麼。”

“你喜歡壞男孩。”

“我喜歡你。”

麥克吻著我的頭頂:“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斯科蒂的。”

我不想談論斯科蒂,於是生氣地走向一邊:“誰在乎這些?”

“用不著說太多。你從來就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再次用他那警察的細長眼睛瞧著我。這種對話,簡直就像一次嚴厲的盤問。“你是怎麼認識斯科蒂的?”

“他在越南認識了我的大哥。在馬克死後的那年春天,他來到伯克利向我的父母問好。”

“開著保時捷來的。”

“是的,在他第一次帶我去兜風時,我就下定決心將來嫁給他。六年後,我如願以償。”

“六年,對嗎?而你讓我等了多久了?”

我無言以對。在這個危險的話題上,說什麼都不安全。

婚姻是讓我們倆痛苦的話題。對於麥克來說,它非常簡單。當你墜入愛河時,你就會結婚;如果你失去了愛情,你就會離婚。在認識我之前,他已兩度經曆這種過程,卻並未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