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分支機構。”蘭娜也顯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那是加拿大,加拿大廣播法不會允許我們聯合。而且我在那兒也沒有熟人。”
“那我們隻有大動幹戈,自帶所有的東西了。吉多,你看我們帶誰去,帶什麼去?”
“越省力越好。”他咬了咬牙齒,“能行嗎?”°思°兔°網°
“不一定。”我扭頭問阿洛,“你能查到船隻的物品清單嗎?”
“我以前從沒幹過這事,你想查什麼?”
“我想要1975年包貢到達美國時乘坐船隻的名字、船員和其他旅客的名字,以及船上的貨物清單。能找到船長的航海日誌更好,你覺得行嗎?”
他挺起胸脯,以一種驕做自負的口吻問:“什麼時候要?”好像任何困難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
“我現在就要。那樣就不必到蒙特利爾去了。”
“好吧,就現在,先得打幾個電話。”他關上計算機——會議算是結束了,“回頭跟你聯係,親愛的。”
蘭娜的臉漲得通紅:因為氣憤,懊惱?也許都有。阿洛顯然準備出發了,因為他現在有任務在身。
阿洛是情場老手,但我知道他現在並不輕鬆。從蘭娜明顯的表現來看,阿洛被體麵地“放走”是完全可能的。那天下午,可憐的蘭娜將不會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有種預感:她會從嚴格控製經費方麵來報複我的。
阿洛在收拾他的設備,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芬吉,要她查一查航班,並為我想出一支可以跟我去蒙特利爾的主力軍來。她有點為難,但還是答應馬上去辦。
我掛斷電話,發現蘭娜正盯著我。她冷冷地問:“這次出去要花多少錢?”
“我會與當地的審計人員好好合作。保證想方設法給你省錢。”
她支吾了兩聲,沒說出什麼來,然後把注意力又放回到阿洛身上。放他走之前,蘭娜又給他拍了一個鏡頭。我和吉多離開的時候,蘭娜和阿洛還在會議室裏。
吉多按了電梯按鈕:“當真要去蒙特利爾?”
“我們先看看阿洛能搞出點什麼名堂來吧。如果我們要從包貢這事兒入手,我倒是真想見見蒙特利爾那個畫廊老板。他接受了幾件珍貴的亞洲雕刻,出處不明,我想知道他和誰談過話;那幾件東西全是阮凱家的。他從國際刑警組織的贓物清單上發現了它們,而國際刑警組織已經找到了阮凱。”
“現在是二月份。”吉多為我開著電梯門,“你知道蒙特利爾的二月是什麼天氣嗎?”
“很冷,吉多,”我說,“蒙特利爾非常冷。”
當我坐在辦公桌前準備回一些電話的時候,已經差不多5點鍾了。
孩子們——女兒凱茜、21歲的兒子邁克爾——告訴我他們先出去吃比薩餅,然後邁克爾帶凱茜去學校的圖書館幫她完成一個課題。他們說大概10點鍾才回家。而且他們誰也沒和麥克通過信兒。
我給警署打電話,他們告訴我麥克到現場去了。
於是我呼了麥克,留下的信息是4—4——我們互相問候的密碼。大約半小時後我的事差不多處理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