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對第三者說的原因。問一問警方,也許會得到答複

的。我所看到的久子似乎對丈夫的自殺沒有很深的疑惑,處之泰然的樣子。”

“當時屍體上的衣服等很亂嗎?”

“不,沒有亂。穿戴整齊,上衣還扣著扣子,打著領帶。我印象最深的是上衣

裏子繡著‘曾根’二字,還有一隻小舟蟲。”

被害者西服夾裏繡著‘曾根’二字。——禎子聽到這事時,腦海裏閃過一幕:

死去的大伯子鵜原宗太郎在金澤全市走訪洗染店的姿影。

“你才說,在斷崖上確是留下本人的記事本,是嗎?”

“是的,那記事本夾著遺書放在皮鞋旁邊。”

“記事本裏有否記載著與自殺有關的事?”

“不。警官看了一下,盡記著曾根備忘的事,看來與自殺無關。”

“那記事本是怎麼處理的?”禎子問。

“那當然交給他妻子了。”

禎子再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她向醫生道了謝,離開西山醫院。

禎子的腦子亂極了。要整理出頭緒來,還需進一步落實。她決心去看一看田沼

久子的家。

高漢鎮木吉村,在高呼北端約兩公裏,是一個半農半漁、荒涼的村落。沿著街

道走,後麵是覆蓋著白雪的能登山脈。禎子向一家小小的香煙店打聽,立刻間明白

了田沼久子的家。沿著街道往前走,向東一拐,是一個小村落。田沼久子的家在村

落的盡頭。

“啊”

禎子站在久子家的門前,不由地喊出聲來。她懷疑自己的眼睛。這房屋確實以

前見過,此刻現實地展現在她眼前。同樣的房屋,同樣的景色在照片上看到過。那

是夾在丈夫鵜原憲一的原版.書中的兩張照片中的一張。從屋頂、門口、窗戶,每

一個細節完全跟照片上一模一樣。禎子這才解開照片之謎。

鵜原憲一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室田經理家,一張是田沼久子的家。室田經理住

宅,他因為受到經理特別賞識,經常出入他家,照一張照片留作紀念。而這田沼久

子的家,照張相片則是另一種意義。換句話說,這是憲一居住的“家”。這是禎子

的直感。從剛才起一直懼怕的事終於成了現實。——丈夫憲一和曾根益三郎是同一

個人,她終於弄明白了。

天氣寒冷,雪粉傾斜地打在禎子的麵頰上,仿佛接觸到熱流,她的頭腦燃燒起

來了。

禎子走訪附近的鄰居,打聽有關曾根益三郎的事。一個中年農婦饒有興味地說:

“久子是田沼家唯一的女兒。她家以前是種地的,可憐她的父母都得了肺病死

了,留下她哥哥一個人。對了,大概在一九四七年左右久子突然去了東京。那是因

為和哥哥合不來才走的。在東京不知幹什麼,也不給哥哥來信,鄰居們不知道她的

情況。五年前,久子突然又回來了。那時候,她穿著漂亮的西服,跟以前比換了個

人。鄰居們也有說閑話的。說她在東京怎麼怎麼的。不久,久子脫掉了西服,隨從

鄉下的習慣。哥哥死後,她守著這份家業,種一點兒地,生活不能算太好。後來—

—”說到這裏,主婦眼睛一亮:

“一年半以前,久子突然帶了一個女婿來。可是,不是正式結婚,當然也沒舉

行婚禮。起先久子瞞著我們,後來才說出是她的丈夫。就是那位曾根益三郎。曾根

益三郎見了我們很少說話,總是轉過臉去走他的路。當然,他倆湊在一起,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