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第三者說的原因。問一問警方,也許會得到答複
的。我所看到的久子似乎對丈夫的自殺沒有很深的疑惑,處之泰然的樣子。”
“當時屍體上的衣服等很亂嗎?”
“不,沒有亂。穿戴整齊,上衣還扣著扣子,打著領帶。我印象最深的是上衣
裏子繡著‘曾根’二字,還有一隻小舟蟲。”
被害者西服夾裏繡著‘曾根’二字。——禎子聽到這事時,腦海裏閃過一幕:
死去的大伯子鵜原宗太郎在金澤全市走訪洗染店的姿影。
“你才說,在斷崖上確是留下本人的記事本,是嗎?”
“是的,那記事本夾著遺書放在皮鞋旁邊。”
“記事本裏有否記載著與自殺有關的事?”
“不。警官看了一下,盡記著曾根備忘的事,看來與自殺無關。”
“那記事本是怎麼處理的?”禎子問。
“那當然交給他妻子了。”
禎子再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她向醫生道了謝,離開西山醫院。
禎子的腦子亂極了。要整理出頭緒來,還需進一步落實。她決心去看一看田沼
久子的家。
高漢鎮木吉村,在高呼北端約兩公裏,是一個半農半漁、荒涼的村落。沿著街
道走,後麵是覆蓋著白雪的能登山脈。禎子向一家小小的香煙店打聽,立刻間明白
了田沼久子的家。沿著街道往前走,向東一拐,是一個小村落。田沼久子的家在村
落的盡頭。
“啊”
禎子站在久子家的門前,不由地喊出聲來。她懷疑自己的眼睛。這房屋確實以
前見過,此刻現實地展現在她眼前。同樣的房屋,同樣的景色在照片上看到過。那
是夾在丈夫鵜原憲一的原版.書中的兩張照片中的一張。從屋頂、門口、窗戶,每
一個細節完全跟照片上一模一樣。禎子這才解開照片之謎。
鵜原憲一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室田經理家,一張是田沼久子的家。室田經理住
宅,他因為受到經理特別賞識,經常出入他家,照一張照片留作紀念。而這田沼久
子的家,照張相片則是另一種意義。換句話說,這是憲一居住的“家”。這是禎子
的直感。從剛才起一直懼怕的事終於成了現實。——丈夫憲一和曾根益三郎是同一
個人,她終於弄明白了。
天氣寒冷,雪粉傾斜地打在禎子的麵頰上,仿佛接觸到熱流,她的頭腦燃燒起
來了。
禎子走訪附近的鄰居,打聽有關曾根益三郎的事。一個中年農婦饒有興味地說:
“久子是田沼家唯一的女兒。她家以前是種地的,可憐她的父母都得了肺病死
了,留下她哥哥一個人。對了,大概在一九四七年左右久子突然去了東京。那是因
為和哥哥合不來才走的。在東京不知幹什麼,也不給哥哥來信,鄰居們不知道她的
情況。五年前,久子突然又回來了。那時候,她穿著漂亮的西服,跟以前比換了個
人。鄰居們也有說閑話的。說她在東京怎麼怎麼的。不久,久子脫掉了西服,隨從
鄉下的習慣。哥哥死後,她守著這份家業,種一點兒地,生活不能算太好。後來—
—”說到這裏,主婦眼睛一亮:
“一年半以前,久子突然帶了一個女婿來。可是,不是正式結婚,當然也沒舉
行婚禮。起先久子瞞著我們,後來才說出是她的丈夫。就是那位曾根益三郎。曾根
益三郎見了我們很少說話,總是轉過臉去走他的路。當然,他倆湊在一起,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