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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港區赤級青山南可XX號XX商事公司營業部銷售科長)因何種目的從東京來

鶴來,至今尚未搞清,向工作單位查詢,答稱不是公務,其遺孀也提不出什麼線索。

又,鵜原氏在加能屋旅館休息時,曾說‘我在等人’。在鶴來附近一帶進行偵

查,未發現可疑的人。警方認為也許是鵜原的借口也未可知。鵜原宗太郎來鶴來的

目的仍是個謎。

此外,二十日下午六時,在北陸鐵道鶴來站下車的鵜原宗太郎,同行者有一個

二十三四歲盛裝的婦女,是否與事件有關,尚缺乏判斷材料,又據目擊者證詞,該

婦女又乘上六時四十分開往寺井的電車。警方在這方向又進行偵查,未得到任何線

索。總之偵查工作遇到了障礙。

據米田偵查主任稱:偵查極為困難,原因在於被害者鵜原宗太郎是與當地毫無

瓜葛的外來旅行者。但警方正全力以赴,務使事件早日解決……”

報道未提及禎子所想象的大伯子來鶴來與憲一的失蹤有關。警方絲毫沒有觸及,

或許是對報社埋下伏筆。

然而,偵查工作是否像報上說的那樣遇到了困難,還是表麵上說說,實際上正

在加緊進行,禎子也難以判斷。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偵查確是“困難”。

想到這裏,禎子希望盡早與本多會麵。昨夜電話裏說,明天晚上見麵,是因為

公司的工作呢,還是白天作進一步調查?禎子一時也搞不明白。

“早上好!”女招待送了早飯來。

“今天早晨很冷,說是中午要下雪。”女招待把早飯放在暖爐上說。

怪不得,從回廊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外麵烏雲低垂。

禎子吃了一點兒,便放下了筷子。

“不再吃一點嗎?”

女招待勸她。禎子說沒有食欲。也許因為心情緊張,她不想吃飯。

本多說今晚來,可是禎子等不及了。

十點多,禎子給辦事處打了個電話。辦事處的人說:

“還沒來。他說今天有事,要晚一點兒來。”

禎子想,本多又去調查了。她對對方說:

“本多先生要是來上班了,請告訴他回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禎子心慌意亂地過了三個小時。如果本多不來電話,過的時間還

要長。

“我是本多。”他的聲音很興奮,也許因為禎子心情激動之故,再聽下去,聲

音並不高昂。

“謝謝您來了電話。我有急事要告訴您,現在到您那兒,可以嗎?”

“我等著您來。”禎子興奮地答道。

本多在電話裏聲音很激動,三十分鍾後,當他在旅館裏出現時,也帶著激昂的

表情。

“昨天讓您辛苦了,謝謝。”禎子向他施禮,把坐墊拿到暖爐和我眼前。

“不,還是坐這兒好。”本多走到回廊上在藤椅上坐下,也許他顧忌和禎子圍

著暖爐麵對麵而坐,其實,他打算馬上進入正題。

“室田公司那個女傳達員的情況,我了解了一點兒。”本多雙目炯炯有光地說。

“晚夜你在電話裏說了一點兒,真難為您了,謝謝。”

“昨夜這麼晚了,打擾您,真對不起。昨天我們分手後,我去了七尾。”

“去了七尾?”禎子吃了一驚。

“昨晚和你分手後,我覺得有必要去室田耐火磚工廠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