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是的,看來有三十來歲。你沒聽到她和美國人說話嗎?”

“聽到了,英語說得很漂亮。對了夫人,您的英語也很棒。”

本多想起禎子剛才在路上給外國人指路,說道。

“我是在學校裏學的,沒把握。而那個女人說的是地地道道的英語,雖然我隻

聽了簡短的對話。”

“您的意思,那女人在美國呆過?’

“不,不對,這是和美國兵打交道自然而然學會的英語。”

這是一種非正規的、幼稚與老練相混合的毫不在乎將下流的語彙說出來的英語。

“我明白了。”本多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是過夜生活女人使用的英語,換

句話說,是吉普女郎的英語。”

“我想是的。”禎子臉紅了,說道: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這些古普女郎在占領時代的立川有的是。因此,我總對

完一在立川時的事放心不下,偶然在心理上產生了影響。”

“嗯,”本多交叉起胳膊。“這倒挺有意思。”

“當然,這次事件和憲一在立川時期有無關連,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女傳達員

也許出身於吉普女郎,如果是的話,或許是在立川,或許是在別的地方,因為吉普

女郎在日本各地都有。”

“那倒是,”本多探出身子說:

“這事一調查就會弄明白的,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到此為止。夫人,我去調查

一下那個女傳達室員,行嗎?”本多的眼睛發亮了。“對了,與宗太郎在北鐵道的

電車同行的那個女人頭上蒙著桃紅色的頭巾,穿紅色大衣,恰好是吉普女郎的服裝。

這可不像您說的是偶然的。”

當夜,禎子剛鑽進被窩,本多打來了電話。

都什麼時候了?一看表,將近十二點。

本多在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很興奮:

“今晚太晚了,我不上您那裏去了。關於那個女傳達員,我打聽到一點兒有趣

的事兒。”

“是嗎?”禎子想問他究竟是什麼事。

“詳細情況,明晚見了麵再說。有些事不到明天是弄不明白的。”本多說到這

兒將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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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

早晨八時禎子醒了。

昨夜,本多在電話中提到女傳達員的事,鬧得她心緒挺亂,到半夜一點多還沒

睡著。事情似乎有點眉目。那個操著。下流的、夾雜著低語的”英語的女傳達員,

以及在北陸鐵道的電車中和鵜原宗太郎同行的、戴桃紅色頭巾,穿紅大衣的吉普女

郎,在禎子的腦海裏反複地出現。本多說弄明白了,她總覺得很懷疑。再說十二點

多特意打電話來,也令她不可思議。

她和本多在咖啡店分手時已經下午四點了,從那以後八小時,本多在調查女傳

達員嗎?

洗完臉回來,被子已收拾好了。暖爐台上放著茶水,糖梅。旁邊放著一份晨報。

禎子坐在藤椅上,攤開報紙,這是一份地方報紙。

她的目光被社會版左側的大標題吸引住了。標題占了兩行:

“鶴來的毒死事件,偵查進展困難……

依然未找到有力的線索”

禎子讀著報道。

“關於十二月二十日在鶴來發生的毒殺事件,所轄警察署成立專案組,竭力偵

查中,至今尚未抓到有力的線索。偵查漸趨困難,被害者鵜原宗太郎(四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