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子注視本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是從頭說起吧。”本多從口袋裏掏出記事本,說道:
“那個女傳達員叫田沼久子,年齡三十一歲,現住市內小公寓內,她被室田公
司錄用是最近的事。……這事兒不能讓室田經理知道,我是從該公司一個熟識的職
員中打聽到的。田沼久子的丈夫是室田耐火磚廠工人,已經死了……”
女招待端上茶來,本多攝喝了一口,說道:
“後來…”
本多聽女招待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裏。
“據他說,那個女人是經理直接幹預被錄用的,但不知道她是工人的妻子。後
來我讓他去問人事科,回答是,工人的事都由七尾工廠管理,總公司不予過問。於
是我決定去七尾工廠。在這以前,我讓他把人事科保存的田沼久子的履曆書抄了一
份。”說著,本多把夾在記事本裏的一張信箋攤開來給禎子看。
用鋼筆抄寫的履曆書如下:
姓名田沼夫子
原籍石川縣羽咋那高洪葉末吉村
現住所金澤市X X叮若葉莊公寓內
戶主田沼莊太郎
1927年6月2日生
石川縣高濕高等女子學校畢業
1947年東京東洋商事公司供職
1951年由於個人原因從該公司退職
1956年在原籍地居住
1957年與室田耐火磚公司工人曾根益三郎結婚
1958年曾根益三郎死亡
“要點大致如此。”本多注視著禎子。
“田沼久子從一九四七年的五年間在東京。是不是?”
“是的,正好是戰爭結束後混亂時期。”本多順著禎子的思路說。那正是吉普
女郎以說英語為最時髦的時期。
“因為總公司不知情,所以我去了七尾。”本多接著說:
“在七屋室田耐火磚工廠見到了勞務科科長。科長明確地說,確有一個叫曾根
益三郎的工人在廠裏做工,現已死亡。”
工廠的勞務科長如此說,不會有錯,但是…本多說:
“根據履曆書上寫的田沼久子和曾根益三郎結婚,但沒有正式遷人曾根益三郎
的戶籍,也就是未辦理正式結婚手續的夫妻關係。我問勞務科長,有沒有將曾根益
三郎的退職金交付給田沼久於。科長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他想了一下
說,那當然給了,雖然是非正式夫妻關係,但社會上一般認為她是他的妻子,就把
退職金付給了她。”
禎子不明白本多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
“我聽他說了以後,立刻到七尾郵政局給金澤室田總公司的職員打了個電話,
因為工人本人死亡,將會得到一筆退職金,而且不是一筆小數目。總公司會計的賬
簿上必定有記載。我問有沒有這回事。電話裏的回答:‘這事一時查不出來,以後
再回音。’這說法很含糊其詞。據我的推理,廠方沒有支付退職金。回到金澤已經
是晚上十一時。當然得不到正式回音,於是我又想到,與其采取迂回的方法,不如
直接去見田沼久子。可是,昨夜太晚了,打算今早晨去,我就給您打了個電話。”
“真難為您了,謝謝。”禎子低頭施禮。“今早晨你去了田沼久子那裏了嗎?”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