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毫不畏懼的看到鄭玄,而鄭玄則是滿麵愁容,鄭龔、鄭益則是看著二人神色,有些不解,良久,鄭玄無奈的歎了口一氣。
“同兒。“
“吾已記不得前塵往事,如今吾為黃巾渠帥,康成公還是喚吾鄭龔吧。”
鄭玄剛開口便被鄭龔打斷,聽得此語,也是一臉苦色,鄭玄搖頭道:
“子不嫌父老,父不嫌子醜,罷了~罷了。”
鄭玄這話卻讓鄭龔聽得還是不解,自己不過是報了個名字而已,不過鄭龔向來是不解便不想了。
“龔兒,小老兒卻有一言想與汝單獨說,不知這位姑娘可否?”
這時鄭玄卻是又開口道,卻是對著鄭龔說,可鄭玄眼睛卻是望著張寧,一旁張寧卻是抬起手,用衣袖遮掩臉龐,說道:
“不知康成公是要何事要與奴家夫君述說,竟不能讓妾身聽得?”
張寧這話,直把‘夫君’二字說得相當清晰,鄭龔一聽這話,也開口附和道:
“康成公,不管何事,且說無妨,吾內子與吾情深義重,不分彼此。”
這可真直讓鄭玄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著鄭龔,不過這下也讓鄭玄明白了卻是無法支開張寧了。
最後,也不知四人再山上說了些什麼,後來鄭龔、張寧下山時,鄭玄長子鄭益也跟著下山了,而鄭龔下山後便讓周倉上山於鄭玄當書童,並約定半個月後便讓杜遠、張白騎、劉辟、波才(小幅提升統帥、大幅提升智力、政治)來接替他。
雖然周倉萬分不情願,不過還是上山去服侍鄭玄去了。
鄭龔三人回到高密城外黃巾軍營休息了一天,次日孫家把一應物資備齊送到營前,鄭龔率黃巾拿了物資後,便領兵回泰山黃巾駐地去了。
五日後,鄭龔回到駐地便將一切政務交由鄭益處理,何儀輔佐,又讓何曼給鄭益當護衛。
一麵令杜遠、張白騎、劉辟、波才四人去高密山上尋得鄭玄,拜鄭玄為師,學習天文星象,謀略兵法,政務農事。
泰山黃巾在得到了鄭益的治理下,挖井尋礦,種植糧食,馴養山豬,修築水利,擴建山寨,將泰山二十餘萬黃巾治理得井井有條,泰山黃巾也慢慢步入正軌,減少了鄭龔下山搶掠的次數。
不過泰山中也並非所有人都過得舒心,像盧姝在這半年來就過得很窩心,也不知何人傳言她勾引鄭龔一事,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這半年盧姝與鄭龔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見麵鄭龔亦是充充數語便自行離去,讓盧疏好不甘心,而那些閑人見盧姝不得鄭龔寵愛了,時常在盧姝麵前用言語嘲諷。
直至半個月前,山中的七個遊手好閑的原汝南黃巾軍,竟然色膽包天貪圖盧姝美色,在一月黑風高的晚上竟要強行進入盧姝家中玷汙盧姝,好在恰好被路過的張雷公看到,及時喝止。
次日張雷公將此事稟告鄭龔,鄭龔勃然大怒,提起化龍戟便在山中尋得那七個汝南黃巾,也不問話,便提戟將那七個汝南黃巾一一刺死。
不想鄭龔此舉竟引得一些汝南黃巾不滿,在一些心懷不軌的汝南黃巾的煽動下,數百汝南黃巾趁四下無人埋伏在山間小路,在鄭龔歸去之時奮起於泰山中一齊圍攻鄭龔!
那日,泰山黃巾駐地被鄭龔殺得血流成河,五百多汝南黃巾被鄭龔單人持戟一日之間殺了個幹幹淨淨,張雷公、何曼、何儀三人合力上前阻止。
可三人竟被已經殺得發了狂的鄭龔一招‘赤蛟化龍’劈成重傷,最後還是廖化聰明,去尋找張寧述說此事,最後是張寧到場才讓鄭龔慢慢冷靜下來。
不過那五百多的汝南黃巾已被鄭龔一人……全部殺光了!
當時人血已經把鄭龔腳下的那片土地給染成了詭異的深紅色,鄭龔手中的‘化龍戟’再斬殺了五百多人後,反而更加赤芒耀眼,讓周圍圍觀的所有人都以為鄭龔是天神下凡一般,也讓所有的汝南黃巾知道為何冀州黃巾與潁川黃巾對鄭龔唯命是從。
從那日之後,從汝南來的四萬多黃巾再也不會稱呼自己為汝南黃巾了,皆是喚為狂龍渠帥麾下青州黃巾,生怕他人提起自己是汝南黃巾,而也是從那日後,也再也沒人敢對盧姝有絲毫不敬,可這卻沒有人盧姝高興起來。
因為,那一日張寧看向她的眼光,讓盧姝知道,張寧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張寧,已經非常想殺了自己了!不,甚至張寧已經在策劃如何殺死自己而不讓鄭龔懷疑了!而且這幾日盧姝一直懷疑那七個汝南黃巾也許就是張寧安排的!這些想象讓盧姝一度想要不管不顧跑回洛陽,可一想父親蒼老的麵龐,二哥死無全屍的悲慘,盧姝心中的那個聲音又讓盧姝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