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帥,咱們要去哪搶?”
說話的卻是何曼,這個汝南來的漢子,那時何曼剛到泰山黃巾據點的第一天,便對鄭龔發出挑戰,結果在硬接了鄭龔六下趕山鞭後,被打得頭腳發麻,筋疲力盡,養了半個月才恢複過來,之後便對鄭龔徹底心服口服,馬首是瞻了,鄭龔低下頭看了看步行的何曼(下山一萬黃巾,除了鄭龔、張寧,其餘都是步行),答道“
”“既然要搶書!自然是去北海了,聽聞北海文風鼎盛,又有一個大儒在那隱居。”(鄭龔心裏話:而且吾也想去見一見那個大儒!)
何曼聽後應了幾聲,便沒說了,鄭龔便率黃巾往北海高密方向去了。
一路下來,鄭龔過縣搶鐵,過郡搶書,一眾豪門士族,若主動給予,便不在為難,若不給,便全部搶光,北海高密有士族孫氏,號召北海各郡各縣士族豪門各出人馬,湊得萬餘兵馬,由孫家家主孫費統領對陣黃巾,不曾想臨陣之時被鄭龔持戟騎牛殺入陣中一戟將孫費刺落下馬,而後何曼、周倉等趁勢掩殺,餘眾皆散,此後北海皆懼,再無反抗,鄭龔所率黃巾到處,當地士族豪門皆送與黃巾所要之物,以保平安。
而鄭龔將一路所得錢財糧草大數分與當地平民,欲隻留自家黃巾軍三、五日之糧草,不曾想因此竟引得數萬百姓跟隨,鄭龔無法,便派廖化率兩千兵馬領這數萬百姓與糧草回泰山黃巾駐地,又過了兩日,鄭龔終於領軍來到了高密縣!
而此刻的高密縣中,可不太太平,高密孫氏家宅,十幾人在大堂上像是鍋裏的螞蟻一般。
“怎麼辦?那個‘狂龍渠帥’鄭龔殺上門來了!必是來報家主起兵與其對抗之仇也!”
其中一人忽然發狂般的吼叫到,另一人又大聲反駁。
“報什麼仇?家主都已經被他鄭龔殺了!要報仇也是咱們孫家報才對!”
“那汝自去!吾等在此等汝凱旋而歸,屆時孫家下一任家主必是汝!”
“你們!”
“夠了!休要爭吵!”
一聲大喝,令堂上孫家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看向了那人,大喝之人卻是上一任家主孫定,孫定乃孫費之父也,孫定見眾人看著自己,強壓心中喪子之痛,開口道:
“先派人去黃巾。。軍中詢問是否索要物資,所要物資幾何再做定奪。”
孫定說完這句話後,本就蒼老的容顏越發老去,他何嚐不想為其子孫費報仇,隻是……孫定看著堂上眾人如釋負重的表情,便知報仇無望了。
“渠帥,高密縣孫家有使前來,是否要見?”
卞喜、裴元紹二人本率兩千人於前方開路,遇孫家使節前來,二人不管怠慢,留裴元紹領軍,由卞喜親自來於鄭龔彙報,鄭龔與寧道人共騎赤毛牛領著中軍四千人緩慢而行,鄭龔想了想,說道:
“那就帶上來吧。”
“喏!”
不多時,卞喜領著孫家使臣來到鄭龔麵前。
“高密孫曆,見過狂龍渠帥!”
孫曆對著鄭龔稍稍一禮,鄭龔也不管來人是誰,直接開口道:
“镔鐵五百斤,書籍十五簡,糧草三千斤,耕牛兩頭,一日內湊齊,好了,汝可以滾了。”
孫曆聞言臉色不免有些難看,早就聽說狂龍渠帥桀驁不拘,隻是孫曆沒想到會這麼直白,不過一想狂龍渠帥視乎沒有要追究孫家之罪,孫曆亦不敢多言,一拱手就要走。
“等等~”
孫曆瞬間定住,全身開始往外冒虛汗,僵硬的回過身來,孫曆把頭低得很低,避免鄭龔看到自己慌張的神色。
“不知渠帥還有何吩咐?”
“吾聽聞此地有一大儒,名曰鄭玄,現在何處?”
孫曆鬆了一口氣,心想隻要不是找孫家麻煩就行,孫曆連忙答道。
“原來渠帥是尋那鄭玄,那鄭玄就居高密城外高山之上。”
鄭龔見得到了鄭玄所在之處,便擺了擺手,孫曆會意,急忙走了,孫曆走後,鄭龔又吩咐何曼、卞喜等就低紮營,自己與張寧帶著周倉尋鄭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