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鄭龔等人便來到山下,讓周倉牽赤毛牛在山下等著,鄭龔與張寧二人步行上山,這時鄭龔卻對身後張寧說道:“夫人,若……那公孫瓚所言非虛……”
張寧卻是溫柔的從鄭龔身後把鄭龔抱住。
“沒事的夫君,無論是真是假,奴家都會於夫君一同麵對的。”
鄭龔默默握住了張寧的手,應了一聲,二人行至山腰,便見有幾間茅廬,最大的茅廬中不時有陣陣讀書聲傳出,鄭龔也不遲疑,帶著張寧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一時,滿堂皆靜,堂中學子盡皆轉頭看著茅廬門口的鄭龔、寧道人兩人,鄭龔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步走上前去,對著坐在首座的用非常驚訝又有些驚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儒者一抱拳。
鄭龔嘴角一勾,腦裏也不知怎麼想的,瞬間!茅廬中,如雷霆般的聲音轟然響起。
“黃巾鄭龔,求見大儒鄭玄!”
一時間,茅廬裏那些被震得頭暈目眩的的學子們正要張嘴訴喝,話到嘴邊,卻突然止住了。
因為他們看清了眼前之人的裝束,那人身高九尺,綁黃巾,披赤袍,袍上繡有一條蛟龍遊走,背上有一根五尺銅鞭。
在聯想到最近在北海發生的事情,眾學子瞬間不說話了,個個隻顧低頭看書,而與眾學子不同,鄭玄旁邊一青年留須男人卻是忽然站起,用走指著鄭龔。
“同弟!”
說罷便要上前摸摸鄭龔,卻被鄭龔擋住了,鄭龔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男子,疑惑的說道:
“汝是?何人?”
這話卻讓眼前男子如遭雷擊一般,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鄭龔,這時,鄭龔身後的寧道人說話了。
“我家渠帥曾受重傷,命在旦夕,被‘大賢良師’張角救起,不過卻是忘卻了前塵往事。”
聽到寧道人這話,那男子才平靜下來。
“吾乃鄭益,字益同,此乃家父鄭玄也。”
說著鄭益還給鄭龔二人介紹了那中老年儒者,鄭玄這才緩慢站了起來,走到了鄭龔麵前,伸出手想要撫摸鄭龔的臉龐,卻發現夠不著,鄭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緩慢的蹲著身來,讓鄭玄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玄盯著鄭龔說著,說著說著,卻掉下了淚來。
在鄭益讓眾學子回了家去,再走入茅廬中,廬中隻剩鄭龔、鄭玄、鄭益、寧道人四人,四人各自而坐,這時鄭龔才對鄭益開口問道:
“汝適才呼吾為同弟,這是為何?”
對麵鄭玄、鄭益二人對視一眼,鄭益說道:
“不知……可否一觀同……鄭渠帥右胸處?”
鄭龔聽此,雖然疑惑,但還是把赤蛟袍脫下,露出前胸。
而對麵鄭玄、鄭益看到鄭龔右胸上那一輪如大日東升的胎記時,瞬間確定了下來,鄭玄這才對著鄭龔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汝乃吾前些年走失的二子,鄭同”
鄭龔聽到此語,鄒了鄒眉,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
“吾卻是記不起來了。”
這下卻是變成鄭玄、鄭益鄒眉了,隻見鄭玄忽掐指疾算,這一算卻讓鄭玄的眉頭鄒得更深了,不對,同兒確實避過了死劫,可為什麼?不應該會是這樣的命數,等等!
鄭玄瞬間驚醒,看向了安靜的坐於鄭龔身旁的寧道人!
“汝是吾子何人!”
張寧抬手摘下麵上的黃巾與鐵麵,對著鄭玄一禮。
“鄭龔之妻,張寧,張寧姬,見過康成公。”
鄭玄聽得此語,雙眼一眯,心中想到:
吾兒命數改變的原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