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現南方鬼帝,我心依舊(2 / 2)

鍾魁的話讓我不由警覺起來,這鎮子肯定有古怪,要不鍾魁這種性格的人,不可能在這裏設立據點,至於鍾魁的真正目的,或許慢慢會知曉。

夜晚下的這個鎮子更加詭異,現在也就是天剛剛黑,但是鎮子裏麵的人就早早熄燈,死寂一片,連他們圈養的馬羊都安安靜靜,不發出一點動靜。在這宛若墳墓一般的村子裏麵,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我總感覺有一雙雙眼睛,暗中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們到了那個意外死亡的男生家,這裏還亮著一盞小燈,好歹能認清門,我們依舊翻牆進去,鍾魁嘰裏咕嚕,衝著男生的父親說著什麼,小孩的父親抹了一把淚,點了點頭,示意鍾魁交代的事情完成了。

鍾魁點了點頭,指手畫腳的對著那個男生父親說什麼,男生父親鑽到屋子裏麵,過了半響,背著一個圓滾滾的草席,然後摸著眼淚對自己老婆說了一句,跟著鍾魁就要往外走。農村迷信,未成年的孩子死亡不能用棺材,隻能用草席裹著下葬。

那個婦人見到丈夫如此,哭的聲嘶力竭,朝著她丈夫撲來,撕扯著他身後的那草席,草席很破,這一撕扯之下,就露出了裏麵的東西,那個男生的手隨著他爸媽的爭吵而一晃一晃的。

鍾魁黑著臉衝那母親喊了幾聲,男生母親哭的差點昏厥過去,我們也都暗暗抹淚。最後還是無奈的鬆開了手,鍾魁帶著那背著男生屍體的漢子走了出去。

後來我想,之所以這個母親晚上見到自己的孩子要被葬了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就是因為他們認為,隻要是孩子沒下葬,那男生就算是沒死,也不算死亡。現在要下葬了,才會這般抵抗。

我們一行五個,朝著鎮子西麵走去,沿著白天我和無雙看的那條路走著。到了鎮西頭鍾魁讓那個父親將背上的草席拿下來,然後鍾魁念叨了幾句,那個父親將臉轉過去,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鍾魁突然點燃一張符咒,直接將那男生給火化了,瞬間火光衝天,我們心情沉重的暗暗鞠了三弓。

那個父親見到自己孩子已經火化了,衝著鍾魁鞠了一躬,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當中,而我借著天上那彎如鉤的月亮,看見還在燃燒的男生屍體,火光衝天,還有不少的火星竄上來,一瞬間,我貌似聽到了男生的哭泣,我有些擔心,趕緊退了過來。

我說為什麼要來西頭火葬,現在明白了,感情是希望這男生能去西方極樂而不是下地獄,怪不得生性好靜的吳雙為什麼會趴在門口看鄉道,感情就是知道又有人去西方極樂了!鍾魁好像對這事情習以為常了,做完法事之後,對我們道:“天黑了,回去吧,這裏夜晚風大,你們穿的單薄,說不定吹出什麼毛病來。”

我心裏還想著火葬男生的場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心裏還是忍不住的疙瘩。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應了鍾魁一聲:“恩,是挺冷的,多虧了昨天有你幫助,要不我們幾個真的凍死了!”

鍾魁隻是嘿嘿的笑著,並不多解釋。

回到鍾魁家,鍾魁生火,準備我們的晚飯,然後又從屋裏拿出一些肉,不到一會兒,飯香撲鼻,帶著淡淡的鄉土氣息,真是山珍海味啊!

我有些驚喜,對於吃貨來說,隻要是有了吃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時忘掉。山裏的野菜,打來的野味,那些東西雖然一時有些吃不消,總覺的有股淡淡的土味,不過總的來說,這頓飯是我來到龍虎山後,吃的最好的一頓飯。對於一眉和乒仔,這次龍虎山算是白來了。當然今天山洞的一切他倆都沒參與。吃過東西後,我和陳世美、一眉和乒仔就休息了,這村子處處透著詭異,唯一正常點的,就是這個鍾魁了。

我們這屋子,同樣也有一個煤油燈,蓋著厚厚的棉被,加上屋子昏暗,很容易讓人犯困,不過我怎麼都睡不著,心裏癢癢的,知道了那杜子仁在這附近,我恨不得現在就帶著這些大神替我報仇。

那時候我腦子裏亂的很,一會兒想著那個恨人的杜子仁,一會兒又想著那誤闖的墓穴,後來又想起今天的那個後山山洞,來龍虎山不到兩天,但是經曆的事情太多了。看來,我就是跟鬼接下了不解之緣!

模模糊糊中,我居然是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