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你:相公......不痛的......再過一歇歇就好了......
你麵色先是發青,慢慢又發白,還剩那麼一口氣繞在口邊了,模模糊糊的聽見一陣很悶的爆響,身子一氣就鬆了下來,接著你就看見一大泡的血,你瞪大了眼,看著那一節一節的東西被爆得麵目全非,一條尾開到了你腳邊,跳跳的,你身上粘滿了這些跳跳的血肉。
你不知道你喊了沒有,反正出來的都不是人聲了。
你喊:啊--
啊--
啊--
啊--
她真願你這一跤跌下去就再不要醒回來--還回來幹什麼呢?活得這麼苦。她跟著你一起苦,苦出水來了,多次想幹脆滅了你兩邊幹淨!她想叫天,可天有眼麼?!它還想拿了你去做把交易哩!你一個凡人換得三界太平,多"偉大"!你也該知足了,做著這"救世主"的角色。她看它遠遠的站在旁邊,冷眼你一身血肉模糊,輕輕一揮,你就不見了,不知給倒騰到哪個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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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睜了眼,發覺自己在個柴房裏,四周堆滿了枝節橫生的木。剛剛好象出了什麼事......?你使勁的想,什麼也想不出,隻是覺得心傷狠了,開一道大口,卻不知道幾時開上的。正惆悵著,外邊有言語聲穿進來"唉......裏邊這個......主子還不知要拿了怎辦呢......""怎辦?吃著咱主子的養,還暗裏蓄了媳婦子!你說!還奔到百十裏遠的外方去!你想啊--依咱家主子的勢,抓尋個人不是抬抬手的事兒?!能走得脫麼?這不,又給弄回來了,關柴房裏這時還好著,等晚夕主子回,不知剩得塊好皮肉沒呢!""唉......是呢......誰不知他手段......"
你一聽,三分清楚七分糊塗,自己什麼時候娶親了?什麼時候去到百十裏外的地方了?怕不是在說自己?
她一看就知道了,你那倆月的記憶全沒了,不知怎麼的又給弄回這裏來。
你坐在這漸漸淡下去的辰光裏,滿目茫然,覺得應該想起什麼來卻是一片空蕩蕩的荒涼。還愣怔著呢,柴房那門"咿呀"一聲開了"你們出去!去得遠遠的!!"有人說話,很跋扈的。你盡了力振作卻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人進來,逆光,站在離你一丈遠處,出聲了,他喚,行之......--不叫先生了,先提醒你,你是個什麼--我去家倆月,你寂寞了麼?
你看不出他唱的是哪一出,低了個頭不答,動也不敢動。
行之......我問你話呢,答我,你寂寞吧......不然怎麼會出奔?(大概是個私奔的意思)你說啊,我少你吃少你穿?你想要言一聲我也替你張羅......
他一壁說一壁走上前來。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欠你的麼?!你說!我是不是欠了你?!
下巴吃他狠狠捏住,你怕了,縮做一團,什麼也答不出。他狠了一陣突然就放開你疾走出去,你鬆下口氣,以為這次到頭了,誰知他手上攥了一根不知什麼進來--你腳上背上到處都痛完了。
看過打狗麼?她看過一次,在鄉下的大伯家,四個小年輕追著一條瘦狗跑,跑在前麵的一棍子打在那狗的細腰上,那狗一下字子就塌了,掙著望前,後麵幾個人趕過來,圍著,也不一棍子打死,就是看著,然後其中有個又一棍打在它一條後腿上--叫都叫不出來了,就是尖尖幾聲哼哼,接著是頭,這一棍打下去,狗就翻了,它還掙著想翻回來,想著,就是要死了也該尊嚴些,起碼要頭在上嗬,翻了一半不動了,那夥人都以為它死幹淨了,就想上手去提,誰知它抖了幾抖疼疼的再翻,翻過來了,還拖著望前蹭出去兩三步遠,蹭了一地的血。她當時就發毛了,今天見那石家長公子往你腿上使力的架勢,她又想到那狗,被打得想四處躲又沒處躲的那份慘......。
你咬緊牙關,痛得太厲害了你就支出一隻手去擋,還沒來得及,一下,你覺出自己的腳有點不對,長出來了,之後就是痛,鋪天蓋地的,原來是斷了。
你還不太敢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呆呆的瞪著自己的腿看--你是看到那一大攤血以後才開始覺出痛來的。燒著辣著的痛!到最後是奪著搶著的痛,你撐了一陣,不成了,那麼痛,撐也撐不好,幹脆就倒在自己那攤血上沒命的往前爬,爬了幾路,不見你動彈。痛得昏死了。
石家公子立著看了你好大一會兒,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