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2)

木林似乎已經石化,對身邊的一切都不管不問。水娜少見木林如此,也有些沉默。似乎就隻剩下屋子裏幾個哼哈著別有用心的幾個人的聲音。

老舊的泥土散發著怪異的味道,四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眼放精光,電閃四射,對土裏麵出現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否不放過。一副挖地三尺的架勢。四人努力之下第三行很快就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坑。

睦鄰若是全程關注或許還能阻止事情的惡化,或許還可以挽回頹勢。然事情皆是如此難以琢磨。木林竟是放開手腳躺他們為所欲為。狡猾的漢子見鎮長竟是一點也不監視他們行動,不免有些嘀咕,卻難抵寶物吸引太甚,血氣番湧全身,手腳異常的麻利。四人中他最為瘦小,然挖出的土卻是以他最多。卻是神奇。

泥土一點點的離開地上,翻出地麵。他們也仿佛依然看見大批的寶物在向他們頻拋眉眼,在捎首弄姿。卻不曾記得臨東山曾經言語說這裏很有可能挖大批死人,可能挖出大量白骨來。

人們在做事時,總是隻想到好的誘人的地方,等到事情敗露自己要承擔嚴重後果時,卻幡然悔悟,當初為何就把那警示拋到了腦後九霄雲外?

坑越來越深了,幾有一米見底,四人卻仍不見寶物蹤影,也無一點銅臭跡象,但見臨東山仍舊不知疲倦的挖掘,不耐再做鼓氣,繼續挖下。

水娜感覺裏麵聲音異常,有些奇怪,不禁進屋一看,卻隻見土堆,不見人影。並不時的還有溼潤的突然翻出。

“你們在做什麼?木林!快來啊,你看他們在做什麼!你們快停下來!”水娜充分發揮了她女主人的權利,大呼小叫道。

木林身體一陣顫唞,仿佛預感到了什麼。嘴角不受控製的一直顫唞著。風一樣衝進屋裏。

果然一切都如自己所料,他們果然在挖。那一鏟下去,不是挖在地上,簡直就是挖在他的心口上。木林頭不受控製的眩暈。水娜驚呼一聲身手扶住,驚慌的看著她的天,她的男人。

木林深吸一口氣,鎮定道:“住手!誰讓你們這麼幹的!”聲音因為多年高高早上的生活而有少見的威嚴。 ▼思▼兔▼在▼線▼閱▼讀▼

四人對望一眼,眼裏均有難掩飾的狠厲與瘋狂。鐵頭不見暗咬黃牙喝道:“紅軍!你去把他們的嘴堵上!今天老子非把東西挖出來不可!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咱們哥幾個!”

四人中立刻有一肌肉遒結,看似十分彪悍的漢子,應聲而出,扔下鐵鍁,跳出坑來。鐵塔一般站在木林跟前,滿連凶狠,欲擇人而噬。

水娜驚怕的低叫一聲,躲在木林身後。木林色厲內荏道:“你們這是違法,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我……”心裏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聲瞬間浮現一層凶光,猛推一把水娜,把她推出幾米開外喝道:“去給我喊人來!我今天要他們好看!竟敢在太歲頭上撒野!”

紅軍見木林竟忽然爆發了男子汗氣概,有些驚異,眼睛不禁躲閃一下。木林怒喝一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在紅軍失身的瞬間,猛然出擊,一拳打在紅軍下顎處。

水娜見此情景,馬上也爆發出了無窮的潛力。眼看老公就要被人掛了,怎能不全力以赴。穿雲裂空的叫聲響徹方圓,幾乎小鎮處處可聞。人們紛紛放下手裏活計,轟擁而來。

紅軍不想自己終日打鷹,今天竟被鷹啄了眼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敢出手接給自己一記老拳,豈不失盡了顏麵。紅軍惱羞成怒之下,怒喝一聲,不顧火辣辣了的嘴角,撲到木林跟前。拳打腳踢就來上了。

木林終究是書生,雖方才出其不意,攻敵不備,打了敵人個措手不及,但實力相差實在懸殊,立刻就被紅軍幹倒在地,唯有抱頭苦挨的份。

紅軍現在,惡向膽邊生,依然忘記下麵是什麼身份的人,隻感覺這樣下去手也爽,腳也爽,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透著爽氣。所以打的那叫一個起勁。

臨東山自始至終都麵無表情,雖然在一鏟鏟的揮土,但那鐵鍁在他手裏仿佛重量翻了無數倍,地球引力增加到無限大一樣,他竟一鏟慢似一鏟,竟有不能繼續的架勢。鐵頭現在已經陷入精神極度亢奮的狀態,對身邊的一切變化全然不知,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挖,使勁挖,把地挖穿!

不知何時,院子裏已經聚滿了人。男女老少,應有盡有。幾個孔武有力的青年,上前拉開了瘋狂的紅軍。紅軍仍舊罵罵咧咧道:“你奶奶的!老子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呢!你敢打我!這就是教訓……”

下麵的木林依然是滿頭大包,衣衫破爛,不成人形,看來不住幾個月的醫院是難以再現他風度翩翩濁世好鎮長的光輝形象了。

人群裏有兩個人是冷靜的,對眼前的一切是無動於衷的,他們就是醉東風和淚滿襟。現場實在是有些混亂,人們沒有注意到平日裏避如瘟疫的“鬼孩子”就近在身邊,聲息可聞。

醉東風雖然無動於衷,然其手卻不受控製的緊緊抓在一起,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反觀淚滿襟則是處變不驚,一片寧靜,任天空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