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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的得道高人模樣。

“啊!”“鬼啊!”“嘿!”

幾聲不同的驚叫聲同時在屋子裏標出,那聲音的恐怖,仿佛見到了世間最不想見到的東西一樣,那樣的驚恐和懼怕。鐵頭以及那個漢子麵色的蒼白的從屋裏爬出,連本來的鐵鍁也顧不得拿。

兩人連滾帶爬的爬出來,卻不見臨東山的蹤影,唯有黑黝黝的房屋門口,仿佛洪荒猛獸張開的喉嚨,等待著人們的進入。

地上被水娜扶起的木林,聽見叫聲,本來還強撐的身體,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生氣,癱軟如泥。水娜驚恐的叫聲如在遙遠的天地初開,那樣的遙遠,遙不可及。而木林那鮮血密布的臉上,卻是慘然的,神經質的,但又有一絲的放鬆解脫感。那樣的豐富,那樣的難以琢磨。

圍觀眾人見平日裏的兩個凶人如此失態,屁滾尿流的從屋子裏爬出,也被震住了膽子,不敢稍進一步。他們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所以他們麵麵相覷,卻又寸步不進。

院子裏就在這片刻間靜了下來,落發可聞,甚至一絲的秋風也欠奉。隻聽見人們壓抑的呼吸聲,已經快速的心跳聲。

醉東風甩甩布滿汗水的手,和淚滿襟對望一眼,推開僵硬的人群走了進來。不理會人們驚恐猜疑難度的眼神,堅定的走出了人群,走進了那黝黑未知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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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一屍兩命

醉東風協同淚滿襟無視眾人的驚異,步入小屋。透過有些昏黃的陽光,他們看見的是一堆老黃泥土,隻是仔細觀察一下,發現這裏的泥土和外麵的普通泥土有些細微的差別,但你要是真的讓說出這些差別來,卻又不知從何說去。

醉東風看了一眼淚滿襟,因為他已經看出來泥土的差別究竟在哪裏。想看一下淚滿襟究竟是什麼反應,卻發現淚滿襟依舊麵色沉靜,不知想些什麼。

臨東風卻是神情呆滯的盯著坑裏,身體僵硬,無力。臉上是說不出的悲傷情形。竟無法用言語表達,也許真是感情到了最真摯的之後,再用語言形容就有些蒼白了吧。

臨東山的情形,讓嘴東風心裏漠然一陣酸楚。他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但現在他卻有些不想讓自己的猜測成真,他感覺自己真的是有些殘忍,把一個殘酷的別人都不敢麵對的事情非生生的擺在別人的麵前,血淋淋的,無人可以正視。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不是他想就怎麼樣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殘酷與冰冷。

淚滿襟竟是一種十分奇怪的表情,看著呆滯的臨東山,嘴唇動了幾動,最終卻又一句話也未曾說出口。隻是她那種表情實在是太過奇特,讓人無從琢磨。幸好的是臨東山呆滯,醉東風無視。也就沒有人去琢磨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了。

他們終於看清楚了眾人畏之如虎的東西是什麼了。那是一具骷髏,是一具骨頭扭曲的骷髏,看起情形生前一定是死的十分的痛苦,一至於死後也這樣痛苦。但這還不是人們最害怕的。看見一具骷髏也就是一隊白骨。但在那白骨之中卻還蜷縮著一小堆,微型的人骨,那人骨是那樣的脆弱和小巧,讓人幾乎以為那是假的。

但就是這副人們都以為是假的東西把他們嚇的魂不附體。那是一個未出生的嬰孩,就在從為享受多一天人生的時候別人扼殺在母親的肚子裏,一屍兩命。

在他們的小鎮裏,碰見屍體白骨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碰見死嬰。那是要受詛咒的!那是要受到懲罰的。所以他們方才才有了那樣一副魂飛魄散的表現。他們實在是太相信他們這裏的傳言了,畢竟這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

也許他們在剛一發現嬰孩的時候就嚇出了屎尿,奔逃而出。但現在這裏麵的枯骨卻是那樣的清晰。看來是臨東山在他們都奔出以後自己動手整理的。親情果然是偉大的。就連最恐怖的詛咒也是可以破除的。

醉東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臨東山了,此刻他說出什麼話來都是蒼白的無力的,虛偽的!醉東風緩慢的做在了土坑邊上,也盯盯的看著那小堆枯骨。他可以從那句骨頭的形狀上看出那是一個女孩。要是能夠見到太陽,那一定是一個漂亮聰慧的小姑娘,她的媽媽一定讓她穿最漂亮的衣服,把她打扮的宛如一位小公主,人見人愛!但現在一切都是空談,都是幻想。

淚滿襟久久無語,幾次都有要出去的衝動,最後卻又都忍了下來。

臨東山麵無表情,把那一根骨頭緩慢的從下麵拿出來。他終於找到了失蹤了兩年的妹妹。這是他的小妹妹,是他們全家最寵愛的小可愛。她就因為這樣,才回是任性的,最後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年輕有為的鎮長木林。沒有想到她自己堅持的愛情最後的回報竟是埋故床下!甚至一副棺材都沒有。最可恨的竟是還要沒有出生的孩子也遭了難。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才會上演如此狠辣的慘劇呢?

門外還是有幾個膽大的人的,他們相互壯著膽走進了小屋,卻正好看見臨東山抱著一個骷髏頭從坑裏上來,齊齊打個冷戰,心跳頓時如打鼓,但很快忍住了。最初的驚嚇過後,也就能夠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