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小友還不睡覺嗎?”
赫爾利的笑容看起來無比的慈祥,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像是一股清風拂過他的肩頭一樣讓人舒爽。
但是法爾莎不為所動,繼續揮動著自己手上的那把扇子,在這沒有窗戶的房間裏麵,或許隻有這把扇子旁邊才有著這唯一而又寶貴的風。
風慢慢吹拂過法爾莎的臉龐,也吹拂過他黑絲一般的發絲,緩緩地漂浮化作一副好看的場麵。
“夜晚這麼長我也不在乎這點睡眠的時間,倒是這位大人,這麼晚來到監獄難道不怕這裏弄汙掉您的鞋子嗎?”
等到他身後的發絲緩緩地落下之時他忽然將自己手上的扇子合了起來扇骨和扇骨之間的響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之中清脆的讓人可怕。
“鞋子髒了可以洗!”
赫爾利笑著搖搖頭繼而說道。
“但是名譽這種東西髒了,可是比洗煤球還要難的事情啊!”
赫爾利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指著赫斯特身上。
“比如說他,哪怕天賦異稟最後不過落下了一個看門的職責罷了!”
赫爾利笑著說道。
“是嗎?可我為什麼覺得他的名譽比你要幹淨許多呢?你不過是一隻隻會打開城門為主子帶來災厄的狗罷了!哪怕你現在帶著無比的名譽!”
法爾莎搖搖頭抬起頭,透過劉海之下,那雙眼睛就像是天上的皓月一樣的明亮。
“的確,當時打開城門,迎接陛下的的確是我!”
赫爾利搖搖頭說道。
“但我那是順從民意啊!”
赫爾利抬起頭,白茫茫的碎粒頭發密密麻麻地灑在他的頭上似乎可以反射出蒼白色的光。
仰著的頭的他眼角似乎流露出一絲懷念的情緒。
但他並不沒有沉溺在這種情緒之中多久。
沒有多久,他搖搖頭,眼神恢複成平時的眼神。
“前王執意北征多年,民力已經無力繼續支持軍隊的北征,人民早就苦不堪言。”
赫爾利沉默了一段時間接著說道。
“我曾經向陛下……前王進言,讓他撤軍,可是他執意要和北方魔族拚死拚活,甚至將人類最後的底牌……十字軍進行東征!”
“這就是你勾結十字軍軍團長叛變的理由?”
聽完之後法爾莎緩緩地問道。
“難道不行嗎?看看三十年後的今天,無比富饒而又強大的人族,而我又做錯了什麼?”
赫爾利說完之後再次陷入沉默,他的嗓子眼不斷地翻滾著似乎還想說出其他的想法繼續增強他的論證。
“要怪隻能怪陛下……不,應該說是前王!是他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把我們人族今後的命運綁在一起,綁在這一艘大船之上,一起奔向毀滅。這是不允許的絕對不允許的!”
赫爾利越說越激動,他的臉色越發地猙獰,就好像是滿臉猙獰的惡魔一樣。
他伸出自幹枯的手臂,憑空不知道向著什麼方向揮動著自己幹枯的手臂。
“這些就是你叛變的原因?不你沒有說完!”
法爾莎說道。
“隻要再史書上是這個理由那就足夠了!”
赫爾利冷哼了一聲道。
“不過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理由,現在乃至未來延伸的無數歲月之中我都是,隻能是精忠報國,熱愛任命的赫爾利而已!”
赫爾利說的十分的擲地有聲,好像他就是站在正義身旁的那個人。
但或許任何的擲地有聲都不過是掩飾自家心虛的行為,隻不過區別隻在於他的演技逼真與否!“既然你這麼說我又有何種理由來反駁你呢!”
法爾莎搖著頭說道。
“但是的事情隻有你們經曆過,而我畢竟隻是一個外人罷了!”
法爾莎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