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中酒。
黎鶴軒淡笑,沒說已經和蘇寫意領了證的事實,隻是陪著喝了酒。蘇銳這時也趁機說,“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外道了,多的話不說,黎先生,這杯我敬你,以前若有得罪的地方也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這話十分謙遜,論排行,蘇寫意喊蘇銳一聲哥,論職務,蘇銳是安和現任負責人,說出這樣的話也實在是給足了黎鶴軒不小的臉麵。當然,從另一角度說,也是將了黎鶴軒一軍,他若是以後再因此發難,那就是不識時務了。
黎鶴軒心裏微哂,為蘇家人的厚臉皮。麵上卻表情不變,淡然的同樣喝幹了杯中酒。蘇銳跟二叔對視一眼,都認為這是黎鶴軒變相的示弱和妥協。叔侄倆同時舒了口氣,有些樂嗬的想,這人還算有點腦子。
等到酒足飯飽,回到公司辦公室,阿諾揉著眼睛打個嗬欠從沙發上坐起來,“哥,你回來啦。”
老六把打包回來的飯菜擱茶幾上,“快吃吧,瞧你這點出息,不就熬個夜。”
阿諾沒好氣,“那是熬夜?我命都差點交待了好麼!”
老六嗤之以鼻的哼哼,“不照樣讓人給跑了。”說到這個,看向黎鶴軒,“黎先生,真要讓邵氏注資?”他們鋪開的網已經開始往回收,邵氏若是插足安和,那安和以後的命運可就堪憂了。
黎鶴軒撚滅手裏的煙,“不破不立。”
老六嘿一聲,心說這位還真夠狠的,怎麼說也是老婆娘家,就這麼四個字兒就定了命運,真是……不服不行!
阿諾先往嘴裏塞了個香菇餡兒的餃子,含糊的說,“大嫂知道會不會生氣啊?”畢竟不是誰都能眼看著父輩基業毀於一旦而無動於衷的,就算平時再怎麼不在意,真到事兒上了總也不會袖手旁觀。
黎鶴軒回頭看他一眼,阿諾嚇得咳咳兩聲,差點沒噎過去,還是老六好心給遞了杯水才呼吸順暢了。
“這種廢話以後少說。”
少說約等於不說。
這是變相的警告。
阿諾秒懂,訥訥,“大哥,我知道了。”嚶嚶嚶……好可怕/(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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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回到臥室,丈夫正倚在床上看書。見妻子回來,他笑笑,“聊得怎麼樣?”
“就那樣,”張清打開衣櫃拿替換的衣服,“這位蘇小姐是個聰明人,很機敏,防備心重,不太好打交道。”
侯嶽挑眉,“怎麼,給你難堪了?”
“怎麼可能?”張清換好衣服嗔他一眼,“人家又不傻,”拍拍他的腿,“往裏麵去點兒。”之後也上了床,往枕頭上一趟,歎口氣,“應該是個好女孩兒,能和鶴軒安生過日子,就是聽說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吃藥,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回頭我找老五問問。”侯嶽跟著躺下,“你說這位蘇小姐到底圖什麼?鶴軒之前那種情況正常女人不都應該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這才是真愛啊,”張清翻個身麵朝丈夫,“我覺得吧,別的先不提,隻這份相識於微末還不離不棄就已經十分難得。你也別再較真擔心了,這個蘇小姐心眼雖然多人卻不壞,你看阿諾跟老五老六都挺喜歡她的,回頭也勸勸今聲,讓他別再鑽牛角尖了,就是親兄弟也沒有管人家夫妻私事的,感情再好遲早禁不起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