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腳步聲不斷靠近,一群陌生的男人穿著整齊劃一的迷彩服,端著武器,突然從樓下衝到了來到了兩人身旁。
白程像一隻護仔的母雞,張開雙手,整個人擋在了已經失去意識的靳久旁邊,他已經變回人的形態,隻是因為變身,身上的衣服已經七零八落,近乎□□,隻有一些零散的布片裹在身上,白程將大衣蓋在了他的身上,頭上的傷口還在,血並沒有完全製止,那一小塊,洇了一灘殷紅色。
她的眼中燒著熊熊怒火,已經做好殊死搏鬥的準備,哪怕是以卵擊石,也要奮力一搏,絕對不讓靳久再次落到靳立軍這樣的人渣手中。
帶頭的幾個人停下了步伐,後麵的人又有條不紊的繼續向樓上走去,白程眼中的抗拒逐漸變成了疑問,隻見其中像是帶頭的一人,低著頭打量了一會兒,突然對著手中的接收器說道,「已經找到兩人,都無大礙,現在馬上把人送回去。」
說著,就向身後的人示意,「把人帶上。」
白程著急忙慌的一把按住靳久,警惕的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男人看向白程,「我們接到命令,一切聽靳久的吩咐,就是他吧。」說著,手指向躺在地上的靳久,看著白程依然不信任的眼神繼續解釋道:「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要帶你們去安全地帶。」
樓上傳來打鬥的聲音,白程尚在猶豫,就聽那個男人繼續冷靜的說道:「你想要考慮多久就可以,但是我不確定他的腦袋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正中痛點,白程發現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又想到靳久在來之前打的幾個電話,況且就算他們居心不良,白程也沒有能力阻擋他們。
最終,兩個人抬著靳久迅速的向樓下走去,白程緊跟其後。
下樓之後,靳久又被塞進了一輛黑色的車中,一臉嚴肅的男人還沒說話,白程就迅速的鑽了進去,生怕出現意外。
車子很快向前駛去,一路上,白程的心都是提起來的,不確定到底要去哪裡,她小心翼翼的拿著衣角堵住靳久的傷口,一隻手握住他的手,時不時緊張的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以及手中的手機,給顧則發出的求救信息一直沒有回復,也不知道那傢夥有沒有看到。
男人打了個電話,寥寥幾句,「受傷了。」「好。」「在去的路上。」然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白程將靳久靠在她肩上的身體扒拉的更近些,警惕的看著眼前人。
「白小姐,不用那麼緊張,祁董事長交代過,讓我們一切聽靳久先生吩咐,而他的要求,首要任務就是保證你的安全。」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還在懷疑他居心不良的白程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很快的回答:「謝謝。」心頭還是有不少疑問,正待開口的時候,隻見男人突然低聲說道:「到了。」
白程叢窗戶看出去,原來他們來的地方是醫院,所有的疑問全部被拋棄,靳久得到治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番折騰,等靳久檢查完身體,縫完針,送到高級病房休息時,白程才終於呼出悶在心口的那口濁氣,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白色被單外麵的手塞回去。
因為傷口的原因,靳久頭頂處的頭髮被隨意的剪短了不少,白程心疼的看著貼上紗布的地方,低頭在他蒼白的臉上吻了吻。
病房外麵是那個救他們出來的男人在站崗,無論白程怎麼說,就是不肯坐下來休息。
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此時放下心來,白程也洩了力。
這裡是祁董事長親自讓人安排的,醫生護士都很安靜,告訴白程人沒有大礙,隻不過可能要睡上幾天之後,就迅速的離開了。獨立的病房也很方便,外麵還有一間客廳,東西一應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