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板上貼著一張畫紙,而畫紙上是一個沒有頭顱的女人,頭顱斷處鮮血淋漓,這說明畫這副畫的人用色很大膽。
這是一張人物油畫,顏色鮮豔亮麗,不知用了什麼材料,畫得竟如此逼真,紅色紅得像血一樣。
畫中的人物是一個女生,穿著嬌小的紅色連衣裙,連高跟鞋也是紅色。再看頭顱,確實是故意將它畫斷,而不是還沒來得及添上。
“啊!”
無意間我突然坐在床上,心裏恐懼萬分,非常後怕。
“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事情,快說說。”
黃蓉見我這般,犀利的眼神投了過來,隨即就問道。
“沒什麼,隻是這畫中的斷頭女子太過於恐怖,被嚇得不輕。”
其實我是想到自己收到莫名其妙的包裹裏麵那個女人頭顱,而畫中這個斷頭女子讓我隱隱感覺到惶恐不安。
雖然沒有把心裏所想的告訴黃蓉,但我猜她已經知道我在撒謊,她那敏銳的洞察心實在也讓人害怕。
“別撒謊了,想到什麼就說,一開始你看到畫的時候倒很冷靜,現在這般情緒讓我很不理解。”
黃蓉果然是個狠角色,真不知道她在警局裏麵是什麼職務,可我還是不能把包裹裏女人頭顱的事說出來。
從桌子上的鋒利菜刀和畫中的斷頭女人來看,似乎是張西夕自己砍掉自己的頭,可是為什麼他的屍體會被拋到學校門口。
自己能把自己的頭顱砍下來,這對平常人來說幾乎不可能,如果是在武俠世界裏還能理解。
“蓉姐,這畫筆和菜刀的指紋做過檢驗沒有?確定畫中的人物作品是張西夕畫的嗎?”
看著畫中的人物,我覺得不太對勁,那真的是張西夕畫的嗎?如果是,那麼他是提前知道要被人砍頭嗎?
“畫筆和菜刀法醫都已經驗證,上麵確實是死者張西夕的指紋,你想到了什麼?”
黃蓉回答了我,反過來又問我,她那雙犀利的眼睛真不簡單。
“這到沒有,想聽蓉姐現場分析一下案情,讓我們這些市民也學著破破案,警察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我這麼一說,黃蓉“切”的一聲,走到畫板麵前,開始分析起來。
“死者肯定不是自殺,他沒有一刀斷頭的武功,況且每個人都忍受不了慢慢把頭割下來的痛苦,而死者的頭顱斷得很利索,排除自殺的推斷。”
分析得還算可以,至少比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壯漢要強得多。
“那蓉姐覺得這幅血腥的作品是不是死者畫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已有答案,相信黃蓉和我想的也是差不多。
黃蓉說:“這個不敢確定,如果是死者張西夕所畫,那案件就顯得詭異了許多,那就是他知道即將要被砍頭。如果不是死者所畫,那麼肯定是凶手將畫畫好之後,操縱死者的手完成了一切假象,也就是畫筆和菜刀的指紋,故意給警方施加壓力。”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但是我想的確實沒有她那麼一針見血,那強有力的分析和敏銳的觀察力,我是望塵莫及。
“如果這幅畫是凶手所畫,那麼這畫應該能告訴你們一些東西。”
望著畫板上的斷頭女子,讓我連連想到自己出租屋裏的冰箱裏頭的女人頭顱,難道會是畫上麵這個紅裙女子的頭顱嗎?
“果然不愧是寫懸疑小說的人,思維也挺敏捷,我看過你寫的小說,很有邏輯思維性。”
黃蓉看著我笑笑說,不過我感覺她好像能看透我的一切五髒六腑,甚至知道我在想什麼。
“有沒有問道一股血腥味道?”
我感覺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若有若無,再看看地上的血,由於是夏天,已經結成幹硬塊狀,並沒有了血腥味道。
“沒有,會不會是你鼻子有問題,或者是幻覺,也就是你經常聞到血腥味道?”
黃蓉說得好像我經常殺人一樣,旁邊幾個人也搖搖頭,表示沒有聞到血腥味。
突然我的眼睛定格在畫板上,看著斷頭女子的紅色連衣裙,紅得跟朱砂一般,於是我摸了摸畫紅裙的顏料。
“蓉姐,你過來看看,這顏料可不是一般的顏料,好像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