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顏料還是稀釋的,顏色非常鮮紅,仔細聞才敢確定,那股血腥味道確實是從畫紙裏飄出來。
“目前不敢確定,但有可能跟想象的是一樣也說不定,得收集樣本回去確認才知道。”
黃蓉走過來,也是用手觸摸畫紙上的顏料,手指尖便染了一點紅,紅得像血,而那股血腥味變得更濃了。
隨後黃蓉就叫一個瘦瘦的小警察收集畫紙上的顏料,準備拿回去檢驗,確認一下是不是鮮血,如果是,那應該就是死者的鮮血。
如果那顏料真是用鮮血調配而成,而正是死者流的血的話,則又冒出一個問題來。
到底那副畫是死者利用自己的血調配其它顏料畫的?還是凶手將他砍頭後利用他的鮮血調配其它顏料畫的?誰都不知道。
案件似乎沒有任何可以調查的線索,因為張西夕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誰又能知道他會和誰結仇?
所以案件到了這裏便沒有了頭緒,隻能先擱一擱。
而我也準備要回出租屋,這兩天我也夠折騰的,都沒有睡好覺,每晚都是噩夢伴隨。
“有什麼重大發現記得打給我,隨時為你保駕護航,別自己撐著。”
臨走前,黃蓉遞給了我一張名片,還說了這樣一段話,好像她知道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
“不會再有什麼事了,我們也不可能再見,會風平浪靜的,希望蓉姐早點破了此案。”
我故作鎮定,天知道在我身上還會再發生什麼詭異的事,得趕緊回去看看那顆人頭。
“也許我們還會見麵,你的一舉一動告訴了我,希望我的感覺不會錯,再見。”
出門前,黃蓉甩出了這樣一句話,其實,她的感覺並沒有錯。
回到出租屋已是晚上八點多,窗外燈紅酒綠,川流不息的人和車,忽然覺得街上也有好多亡魂在遊蕩,他們也穿梭在這個喧鬧的城市中。
而我就像小偷一樣的拉上窗簾,悄悄走到冰箱前麵,準備看看那顆人頭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警察明明看到有一個盒子卻不檢查?
冰箱冷凍室的玻璃上全是白霧看不清楚裏麵,因為我把溫度調到了最低。
我慢慢拉開玻璃,突然發現裝人頭的鐵盒子不見了,我嚇了一跳,到底是誰把盒子拿走?
應該是警察來之前拿走的,我說那些警察怎麼沒有看見鐵盒子,原來如此。
可是門鎖並沒有壞,窗戶也沒有破,那麼拿走人頭的人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會變空氣不成?
看來凶手真的一直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在我房間還隨便進出自如,我竟然不知道。
這樣莫名其妙被人偷窺,真的感覺到毛骨悚然,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變態者,一個殺人凶手。
於是我開始思索。
那個女人頭顱和張西夕的死亡,難道都跟我有關嗎?可是竟然沒有一個理由可以說服。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這是我的手機來電鈴聲,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想也沒想我就滑動接聽。
“請問是羅葉先生嗎?這裏有你一個包裹,請下樓簽收,謝謝。”
對方是一個女生,聲音有些稚嫩。
“尼瑪,該不會又是一個人頭吧?老子受夠了。”
我心裏嘀咕,但還是急忙下樓去看看,因為我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掉。
快遞員確實是一名女生,長得很高很漂亮。
“誰叫你把包裹寄給我的,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他長得怎麼樣?是男是女?”
突然我有些情緒失控,聲音變得暴怒和詭異。
“不知道,我們是一個大的快遞公司,怎麼知道包裹是誰送的呀,這一天寄包裹的人那麼多,再說我也隻是一個送貨員。”
女孩說完,然後確認一下號碼,叫我簽字後就把包裹交給我,和上次一樣,是個四方形的包裹,有點重,有點冷。
拎著包裹坐電梯時,不禁覺得冷汗直冒,手竟然也有些抖,真希望包裹裏裝的再也不是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