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非常安靜,幾乎都在學習,因為距離高考才有三個月時間了,當然也有幾個是假裝看書,通俗的說是裝逼。
第一節課下後,我就去跟班上學習委員打聽有關靈魂畫室的事情,學習委員王妃是學美術的,我想應該知道。
果然王妃真的知道靈魂畫室,她說這個畫室很出名,學美術的同學都知道,但是也很不簡單,前不久剛剛死了五個人。
聽王妃這麼一說,突然間我覺得人頭包裹這件事絕對不是偶然,原來靈魂畫室真的存在,難道那些人頭就是死去的學生嗎?
我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種推理出來。
看到我臉色不好,王妃還關心的問我今天怎麼了?為什麼臉色蒼白,像受到驚嚇一般。
我搖搖頭,裝作沒事。
於是我又問王妃知不知道靈魂畫室的地址,如果知道的話,我打算去拜訪一下,看看這個靈魂畫室的真容。
結果她的回答令我失望,她說靈魂畫室雖然出名,但知道畫室地點的人卻很少,不過她又說班上有一個人知道,因為他就是靈魂畫室的人。
這個人叫張西夕,是一個藝術生,學的正是美術專業,今年藝考考了個全省第一,他就是靈魂畫室的人。
張西夕這個人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和班裏的人幾乎是格格不入,不過為人很好,好朋友也就一兩個,都是學美術的。
聽她這麼說,中午放學後我就故意在校門口等張西夕,沒多久,隻見他背著一個畫板出來,右手插袋,我便迎上去,說請他喝奶茶。
“羅大作家,怎麼今天有空請我喝奶茶,沒下雨啊。”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天空,天空萬裏無雲,清澈湛藍,不比我恐懼的內心。
“呃?當然是有點事想跟你打聽一下,我想知道你們畫室的地點,可不可以告訴我,大家同學一場嘛,走,到奶茶店裏麵去說。”
我一向求人都是開門見山,不然就顯得很虛偽,很做作。
“靈魂畫室在文化路貓兒巷巷口的一個地下室,畫室門口寫著名字。”
“還有,以後別再跟我提到這個畫室,否則我們不做同學。”
他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大也很嚇人,之後他轉身就走,那一刻我發現他的臉變得陰沉,而且提到靈魂畫室時,好像情緒失控一樣。
我平時中午都寫小說,不過從今天起應該都沒心情了,那顆女人頭顱還在冰箱裏冰凍著,想想都害怕。
下午的課照常進行,可是我突然發現張西夕沒有來,他這個人從來不逃課的,或許是真有什麼重大事情。
關於冰箱裏的人頭,還是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處理,想把人頭毀掉,反正隻有天知地知我知,那樣就完事。
可轉念一想,大錯特錯,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寄包裹的凶手。
人頭在冰箱裏靜悄悄的,這樣的夜晚對於我來說太過於漫長和難熬。
第二天起得有點早,其實是一晚上根本沒睡著。
到學校門口時發現出了大事,大部分同學圍在一起,裏三層外三層,有人大呼趕快報警。
果然幾分鍾後,幾輛警車停在校門口,十幾個警察急忙下車,人群終於散開,而地上躺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是一具屍體。
讓人驚悚的是死者頭顱已經被割下,忽然我看見死者身上的衣服很麵熟。
是一件紅色襯衫,很花哨,胸口是一個美國的籃球明星,這件襯衫正是昨天張西夕穿的那件。
不過衣服也有很多同款,真希望地上躺的這個不是他。
可是就在下午放學時,學校宣傳欄那裏貼出了消息,經過法醫確認,死者正是張西夕。
我在想,張西夕到底跟誰接下梁子,對方竟然下手這麼狠。
校門口依然還有警察,四五個左右,而張西夕的屍體也不知道被送到那裏。
我也就沒精打采的回到公寓的出租屋。
晚上大約七點鍾,忽聽見有人敲門,我透過貓眼去看,見是幾個警察在外麵。
心裏突然驚慌起來,他們該不會懷疑我就是殺害張西夕的凶手吧!如果他們進屋搜查怎麼辦?查到那顆人頭怎麼辦?
心裏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對,無奈之下我還是開了門。
“我們是警察,你是羅葉同學嗎?請配合我們一起調查案件。”
帶頭的一個壯漢,一進門就語氣生硬的問我,旁邊幾個小警察到還看得順眼,長得也算眉清目秀。
“我就是羅葉,警官們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能辦到的一定照做就是。”
說話時我盡量控製住身體的顫抖,我知道警察上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