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整整守在這小子身邊五年,要是連這點小毛病都治不好,我這天下第一名醫讓給你來做!”
正滿心沉痛著,我給他說的一愣,忙問:“什麼時候治好的?”
酈銘觴拈拈長須:“這小子回來半年後吧,現在受了涼氣還會時有酸楚,不過沒什麼大礙。”
我瞇瞇眼,猛地撲向一旁的蕭煥:“你!你幹嘛騙我!”
他提筆批著折子:“哦?我不是說過了麼?已經沒關係了。”
我更加鬱結:“你平日說過那麼多‘沒關係’,我怎麼知道這次是真的沒關係了!”
“有麼?”他停下筆,抬頭輕輕一笑,“那麼往後你最好多信我一點。”
……搞了半天他還在小氣地記恨半年前我不告而別那一出,我隻要無語,向他伸出一隻手:“你的手給我。”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放下朱筆,把手放在我掌心,笑:“怎麼?”
他話音未落,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手,放在口中死命一咬。
冷不丁被狠咬了一口,他輕聲吸氣,聲音裡帶笑:“蒼蒼!”
仰頭看著他因為忍疼而微蹙的眉心,還有那深藏在明亮黑眸中的點點笑意,我惡狠狠地:“這一次給我記住了!往後我要每年咬上一口,咬夠一百次!”
那天在小院中開玩笑般地說了句要他給我們倆畫肖像,沒想到回行宮後他就真畫了起來。
就在院落中支起了桌案,擺好筆墨紙硯,細細描摹。
秋日微涼的和風吹落枝頭上晚開的槐花,嫩黃的花瓣飄落在案頭,孩子們在不遠處玩鬧嬉戲。
我倚在他身邊,看他一筆筆勾畫出江南的綠柳長堤,以及走在明媚山水間那一臉笑容的少女和青衣的年輕人。
他下筆得很慢,而我也不急,總歸時光還長,足夠他慢慢繪出這一卷旖旎風光,也足夠我陪著他在這清風煦日下悠閒談笑。
惡搞番外——顛倒的一天
當淩蒼蒼睜開眼睛,她覺得今天有點不一樣。
養心殿還是那個養心殿,不過卻不對勁了。為了證實這種感覺,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十分清楚的記得昨天睡下的時候,床前的帷帳還是淡青色底子繡白絲修竹的,蕭煥喜歡素雅一點的東西,但是,現在她眼前所看到的帷帳卻是灑金底子繡青牡丹的,很奇怪。
她這才慢慢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對勁,說不上來的細微的地方,這個房子的陳設變了不少,在一夜之間。
伸臂在身旁撈了一下,果然是空的,她忙翻身坐起來,身旁的被褥整潔地疊放在一起,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
蕭煥呢?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和他一起相擁著入睡的。
殿門外傳來一聲通報,是個陌生的太監的聲音:「萬歲爺駕到。」
這就更不對勁了,她和蕭煥在很久以前就不讓養心殿的太監唱這種煩人的喏了。
沒等她想清楚,外麵的人已經走進來了,一身明黃的朝服,白玉的流蘇垂在耳側,華貴明艷,容顏幾乎不能逼視。
淩蒼蒼的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是蕭千清。
蕭千清為什麼會穿著皇帝朝服出現在她麵前她已經不想管了,管他是蕭煥和蕭千清的一個玩笑也好還是他們腦子抽風了什麼也好,現在她隻想快點從這個可笑的境地中擺脫出來。
於是她跳下床,一把就拉住了蕭千清的衣襟,也不管自己隻穿著褻衣,就衝他叫:「蕭千清!蕭大哥去哪裡了?」
眼前蕭千清的神色卻是有些茫然的,似乎沒料到她竟然會撲過來抓住自己,然而那雙淺黛的眼眸閃了幾下之後,他就冷笑了出來:「蕭大哥?皇後,你難道不覺得身為我的妻子,還想著別的男人是件很無恥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