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文投降,他道:“你這樣全身綁著我,血液不能循環,一直這樣下去可能會麻木癱瘓的。”
誌龍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猶豫中還是給他鬆了綁,不過把他的手和腳同牆角的銅管綁在一起。
中間留了一米長繩子,讓他可以站起來活動,同時也接觸不到任何東西。
誌龍戰戰兢兢地拿紙巾給卓一文擦血漬,怎麼擦也不幹淨,反而把衣服和半邊臉胡得都是髒髒的印子。
親手喂餅幹給他吃,卓一文說你送開我一隻手握可以自己來,被拒絕了。
誌龍緊緊地挨著他擠著他,幾乎湊近他的懷裏。
第二天第三天多雲轉陰,第四天開始下雨。
偶爾聽到外麵有狗叫聲,這下雨了,也不知道往哪裏躲,這裏估計是荒無人煙,這房子估計也是以前的廠房,現在敗落了。
廠房不算大,但對於兩個人就太空曠了。
一旦開始下雨,氣溫驟然下降,寒氣侵人體。
誌龍本來就有些陰晴不定,隨著光線越來越暗,也越來越暴躁。
“東西都吃完了,你不出去買嗎?”
“對哦,吃完了。你是不是餓了?我也餓了,可是我不想出去。”誌龍委屈地看著卓一文。
接著他似乎越想越不對勁,突然吼起來:“你是不是想走?不對,你早就想走了,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全都要背叛我!你們全都不要我了!全部!我恨你們!你們這群不混蛋,等我重新回廟口,一定把你們全部幹掉……”
說道後來變成神經質的喃喃自語。
卓一文嚐試著抱緊他,不讓他發抖發顫發瘋,但奈何勢單力薄再加上自己虛弱無力,被暴力撞倒強上。
轟隆隆!砰地一聲巨響,雷電從天際射下來,比刀光劍影可怕一百倍的閃電劈在窗外。
紫藍色的光一閃而過,李誌龍的臉龐猙獰扭曲。
他魔怔了,盲目地去取工具,摸摸這個,眯著眼睛看看那個,最終握著手刀一步步靠近了卓一文。
他換了個方式重新捆綁卓一文,讓他不能動彈不能反抗,不顧麵前人聲嘶力竭懇切請求,扳直了他的左腿,挽上褲腿露出舊傷,膝蓋上去一點,手握閃著精光的刀高高舉起,猛然下手即將□去。
“誌龍!”
李誌龍突然被卓一文的暴怒聲給驚醒,手偏了一下,刀恰恰劃過大腿,留下一刀不斷沁出鮮血的長長的口子。
他驚嚇地馬上扔了血淋淋的凶器,說不出一句話。
好不容易說服他拿紗布幫自己把傷口包紮好,才鬆下神經疼昏了過去。
相比前一晚的淒厲,第二天天空萬裏無雲,光芒萬丈。
是一個美好明亮的早晨。
卓一文被誌龍焦急的喊叫聲給弄醒,發現自己完全被鬆了綁。
李誌龍扶著他給他喂自己的血,卓一文生氣地打掉他的手。
“東西都吃完了,水也沒了,我怕你貧血脫水給死掉了。你死了我怎麼辦?”他開始委屈害怕地哭起來。
“你打開門,出去買水啊。”
“太遠了,沒車的話,要走兩三個小時才有村子。”
“那你當時怎麼帶我過來的。”
“用車子,不過已經給我燒了!”
難道你一開始就打算兩個人就死在這裏嗎?
卓一文喉嚨疼痛得要命,說一句話就累,他想了想道:“昨天下了暴雨,外麵應該有積水,你去弄點來。”
李誌龍看著被幾把大鎖從裏麵鎖住的大鐵門,麵色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