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高度和窗戶對比起來,窗戶恰恰在人的腦袋上麵。
那人徐徐走近,蹲在被捆綁得人麵前,摘了帽子,笑嘻嘻道:“一文,好久不見啊。”
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明亮極了。
這人是哪個?
被捅了幾刀掉落大海的李誌龍!
他隱約察覺和尚一直暗地裏在找他,不論是活人,還是死屍,久久沒有消息,讓人以為他真是死了。
李誌龍解開掐綁在他嘴巴裏的布條,麵對麵地坐下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咯。我問你什麼,你就必須告訴我真實的答案。要是你騙我……”
他從寬大的口袋裏一件一件地往外掏,手刀,斧子,針包,電動據,白色的毛巾,白色紗布……
隻要能對禸體造成重創的工具,基本都有。
話說,隻要是工具,方法得當,都能對禸體造成重創。
“還有這個”李誌龍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又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瓶綠色的藥油和類似仿真□的東西。
“殺我爸的凶手是和尚嗎?”
“不是。”
“怎麼可能不是?!他謀劃了那麼久!”說著手背就甩到卓一文的臉上。
左臉火辣辣的,卓一文仍舊有些驚訝地瞪著李誌龍。
他開始還抱著李誌龍隻是拿這些東西嚇唬他的念頭,但現在看到他眼裏的癲狂,他已經瘋了嗎。
陰森,暴躁,情緒不定的李之龍繼續他的審訊。
當卓一文受到全麵的暴力對待,雖然仍舊僅限於拳打腳踢,他深刻地明白了一個問題。
這次綁架,這樣的刑訊,根本就不能幫助李誌龍得到真相。
李誌龍完全沉浸的自己幻想的邏輯和境況中一言不合就動手,然後自我解答地說:是(我說的)這樣的。
他終於累了,放鬆手腳,扭了扭脖子,走到大桌子邊,從塑料袋子裏麵拿出餅幹哢嚓哢嚓地咬。
一邊嚼,一邊來來回回的踱步,嘴裏喃喃地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卓一文饑餓,困倦無力,疼痛。
額頭的血流下來,漬進了眼睛,又流到下麵半邊臉,看起來慘不忍睹。
晚上,這裏黑洞洞的,還是月光從那幾道縫裏明目張膽地闖進來。
卓一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拖到穿下來,估計是這樣好看著他這個被囚禁的人。
李誌龍沒有電燈,想不到他這麼謹慎。
他是被李誌龍哽咽地抽泣聲給吵醒的。
那個人躲在角落裏,蜷縮成一個圓球,瑟瑟發抖。
“一文,一文我隻是太生氣了才會打你的,真的!你相信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控製不住自己,這些日子我一個人都快要瘋了!我恨他們,我太恨他們了!我恨和尚,恨後壁西,更恨廟口那些背叛,落井下石的人!你知道嗎,我差一點就死了!要不是因為……我怕!我好怕!我曾經那麼信任你,現在也是!你能原諒我嗎,你原諒我吧。”
卓一文額頭疼得厲害,外加黑線。
“你先挪開。”
李誌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讓你打我吧,你想怎麼打我都可以!”
受傷的卓一文還要安慰心靈重創的李誌龍,他無奈的聲音嘶啞地解釋:“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的腿傷還沒有好,你壓得我有點疼。”
誌龍流著鼻涕,裂開嘴笑,像個三歲小孩,純淨無害,讓人憐惜。
他小心的挪開,改趴道卓一文的肚子上。
卓一文讓誌龍先把他的繩子解開,他全身都疼。
誌龍眼光躲閃,猶猶豫豫,他用小鹿斑比的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無聲地請求多給他一點安全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