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充滿苦楚。
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世界跟這裏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可能一打開這個門,局麵就會絕對完全改變,再也沒有人陪著他顧及他安靜地抱著他。
他也不要以前那些繁榮了,隻要沒有煩惱沒有仇恨,有快樂有人隻看著他懂他隻陪伴他就好了。
他害怕外麵燦爛無比耀眼無比的陽光,他的人生已經被拋棄,已經沉淪陰暗了。
李誌龍黑著臉,你不喝掉這血,難道要我倒了嗎?
卓一文鎖住鼻腔,不去聞這股血腥味,一股腦給吞掉。
開門縱然不會真的出現危機,它是一個標誌性的臨界點。
李誌龍要確定他是自己的,才肯冒險開門。
晚上,他仍舊厚著臉皮去擠卓一文,盡量趴在他的懷裏取暖。
脫光自己的上衣,□著胸膛貼著卓。
“這麼冷你還脫衣服!”
“太髒了,穿著不舒服。冷你就抱緊我。”
卓一文抱緊懷裏的人,他想溫暖他,更像讓他放鬆,放理智點,一起走出這裏。
自己的腿炎症的症狀已經很明顯了,陣痛的頻率越開越大,有些擔心自己的腿因為這次的事情會殘疾。
他撫摸著李誌龍的背,溫柔地說:“我們再不出去就會餓死渴死的,誌龍,我知道你會害怕會痛苦。但是死了,就什麼希望也沒有。或者,起碼還有希望。”
李誌龍閉著眼睛沉默不語,過了許久,他輕微地點了點頭。
因為他是趴在卓的胸口上,所以等待的卓立刻就察覺了。
他高興地用力把李誌龍往上抱,大大鬆口氣,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李誌龍的手開始動了,他摸索著伸到卓的衣服裏,邊摸邊掐。
被綁的人根本反抗無效,終究是被上了。
————————————————不要怪我用詞簡單粗魯!———————————————
用了藥油,假□倒是沒用上,卓一文沒受什麼身體上的傷。
李誌龍興高采烈地拿了鑰匙三把鑰匙去開鐵門上的三把鎖。
不知道他是太高興了,還是太粗心了,插錯了鑰匙正準備換一把的時候,他失手了。
鑰匙從他手裏滑落,從鐵門和牆壁地那麼一點點門縫裏給落到外麵了。
外麵要是平地還好,找東西撥一撥也許還能找回來,分外讓人氣憤難過的是,廠房大門口設計的是一個款兩公分的深水溝。
想找回鑰匙,根本就沒份。
兩人麵麵相覷,臉色蒼白加上慘白,尋找新的工具把鎖砸開。
誰料那把錘子已經被李誌龍從窗縫裏給扔出去了。
那時他們還在吵架,卓趁著李誌龍不注意偷過錘子,它的尾部可以用來撬開窗戶上木板的釘子。
結果被發現,人被揍,東西被保險丟棄。
李誌龍躺在卓的旁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對不起。”
他們已經三四天沒有進食沒有喝水了,兩個在荒郊破廠房等死的人不得不靠在一起取暖。
“你是對不起我。”卓一文平淡地說。
“我們就要死了嗎?”聽著語氣非常沮喪絕望。
“我以為你一點都不怕死。”卓一文言語中不帶感□彩,淡淡地。
他虔誠的希望自己的靈魂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他虔誠地禱告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他又說:“別太喪氣,也許最後我們還是被救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的手五指交叉,逐漸變成一個僵硬的姿勢。
氣息越來越弱,體溫也越來越低。
他們一同在一個晴朗的日子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