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尚……”踢我的兩個人結巴地說,看著他靠近,趕緊撤到阿狗的身邊。
和尚點點頭,放出話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們最好……給我滾遠點。”
兩個人馬上丟了棒子撒丫子跑得沒影了,阿狗這邊,他從來就不敢正麵跟太子幫作對。特別是在李誌龍和和尚兩個人麵前,一個權力太大,他玩不起,一個實力太硬,他還是玩不起。看到幫手消失了 ,他憤憤吐了口口水,咒罵了兩句,十分不甘地走了。
他扔了手裏的啤酒瓶,走到我的麵前,蹲下來,說:“誒,還好吧。”
我掙紮了兩下,爬起來,揉著肩膀。
他帶我去他家擦藥,房間很小,很暗,牆邊有尊觀音,發出紅色暗沉的光線。手上,腰上,都是我自己擦。棉簽伸不到背部疼的地方,他放下酒瓶,說:“我來。”
其實我的傷並不重,被打了幾下而已他就出現。
擦完藥,他仍舊靠在單人床邊喝酒。回來的時候他順帶在小賣部多買了幾瓶啤酒。眼見已經喝得隻剩下一瓶,可他還是很清醒的樣子。
我說:“和尚,今天謝謝你。我現在滿身藥味也不好回家,我媽會擔心。要不我陪你喝酒吧,我酒量不錯喲。”
和尚看了我兩眼,自我嘲笑般嗯了一下。我趕緊爬起來,積極地說:“好吧,你看你買的酒差不多喝完了,我去外麵買再買一些。”沒等他說話就要往外麵走。
他叫住我道:“誒,給。”他把錢包遞過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書包早就不知道被甩到那裏去,口袋空空根本沒有錢,買個毛線的酒。
我紅了下臉,光線本來就是紅色的估計他也看不出來,接過錢包,低聲說了句謝謝。
在外麵仔仔細細轉了兩圈,我的方向感一般,第一次來和尚的家的佛具店,這才默默記下地點。佛具店的大門關了,旁邊有個小門,通過狹長的過道可以進內堂,左轉路過廚房就是和尚的小房間。提著一堆啤酒和四包煙進來。
和尚笑笑說:“還以為你找不到地方了。”
我心裏說,要不是我特意記下方位,的確會找不到。這裏又沒有手機,找不到還真是麻煩。
邊喝酒邊找話題隨意聊了兩句。
“李誌龍他們呢?今天怎麼沒有一起?”我好奇地問他,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和尚頓了頓,一口氣吹完一瓶酒,說:“他們去華西街了。”
華西街巷道彎曲,形如人腹部凹狀,廟口有名的風化區,豔名遠播。俗話說就是嫖妓區。
“你怎麼不一起去呢。”
他冷笑,沒有回答,隻是拚命喝酒。他這下喝得很猛,也沒再催我對幹。我卻是不急,喝幾口,抽兩口煙,再靜靜地看他。
似乎過了很久,他的眼神開始恍惚,我點了根煙送到他的嘴邊,被他抓住我的胳膊一把拉了過去,撞到他胸`前。
他神色恍惚又痛苦地看著我,喃喃低喚:“誌龍,誌龍。”很快又鬆開我,拿起酒瓶就吹。灌得太匆忙,被酒水嗆住,啤酒從嘴巴裏流出來,打濕了胸`前一大塊。
和尚扔開空酒瓶,抓住我的肩膀劇烈的搖,在他是劇烈的搖,可是他現在真的醉了,於我,隻是有氣無力。他說:“你永遠不明白,你永遠不會明白。
我扶住他,問:“我怎麼不會明白,我不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