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娘!俗仔!都給我追!”
路遇賭棍,借酒澆愁
“幹,你長點眼睛啊!”那個被我撞到地上的人嘶啞著聲音說。
兩個跑路的人在交叉借口撞個滿懷,力道太大,都反彈到地上了。不同的是,他滿身是傷,右手捂著腹部,臉部青腫,低著頭劉海遮住了眼睛。我有些愣愣地,反應過來,見他用手在地上撐了了兩下起不來,連忙上去扶他的肩膀道:“真是對不起,對不起,你怎麼樣。”
他一抬頭,甩開散落在眼睛上的劉海,露出一對狹長的眼睛,眼睛波瀾不驚,雖然身上好像受了重傷,也隻是咬咬嘴角。一出口還是罵了我一句:“靠,你還等著被打啊,趕緊拉我進去。”他指了指光線差的某個角落。
趕緊把他拖了進去,兩個人躲在廢棄的一堆紙箱裏。
“怎樣,小東西,你跑什麼路?"他輕鬆地口吻問我。
“和同學不和啦,剛才遇上,想要揍我。”想了想,還是問他道:“你呢,被打得好像很慘。現在還好吧。”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不清麵容,但眼睛還是完好的,隱隱透著光。
“我呀,在賭場輸了一大把錢”他一臉平靜地說。
我有些疑惑,賭棍是這個樣子的麼,沒見過這麼沉靜的賭棍,也沒見過賭棍不耍賴的。“輸了多少?”輸到什麼程度才會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還不放過?
“20萬,今晚。”
兩個人都默默不說話了。
“這裏給我仔細翻,一群沒用的東西!這樣都讓人跑了。”某個凶神惡煞的聲音出現在附近。
“老大,他傷成那樣肯定跑不遠,應該就躲在附近。”某個狗腿地聲音勸。
“他娘的,今天抓到一定要剁了他的手。愣著幹什麼,找抽啊,找啊。”老大繼續噴口水。
“是找你的吧。”我轉過頭去看他,他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微微點了頭。停頓了幾秒他說:
“不關你的事。”我思考了一下,外麵胡亂翻騰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衝了出去,往那夥人相反的方向跑。
外麵那夥人看到人跑,也就條件反射地追,我撇了撇嘴角。
又到了鬧市區,很多人都看著一個小青年在前麵奔跑,一邊跑一邊把地攤上的東西往路中央推。
本來身體的力氣早就透支了,可是後麵那群人的殺氣太濃,硬是逼著我多跑了一條街。不過,今天還是栽了,狗子和學校的狗腿們就在我的正前方,好生開心的摸樣等著我。
後麵的人追了上來,看到阿狗讓人抓著我,說道:“誒,是狗仔啊,你抓他幹什麼?”阿狗笑嘻嘻的彎下腰,解釋道:“牛叔啊,這個是我同學,在學校得罪了我喲。”
那老大疑惑地走到我旁邊,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大驚:“幹你娘的!這不是文英!幹,你跑什麼跑!”
有些鄙視的眼神瞟了他後麵的人,開玩笑,不敢這樣瞟他,會被打。
我指了指阿狗。
這些人和阿狗隨便說了兩句,很不爽地走掉了。
阿狗很不客氣揪著我的領子,一晃就是給我兩棒子。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看熱鬧。於是他讓兩個人夾著我進巷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當我蜷縮在地上受了幾腳和幾棒子的時候,砰地一聲玻璃砸碎在牆上的聲音。我們都鎮住,抬頭看從陰影裏慢慢走出來的人。
頭發很短,接近光頭。五官深刻,鼻梁高懸,微眯著眼睛,襯衫扣子開了好幾顆,□的胸膛上掉著一枚火紅的護身符。他慢慢地磨人神經般走過來,一隻手還是插在口袋裏,另外一隻手握著啤酒瓶。剛剛砸碎的應該就是這個,他握著瓶嘴,瓶身已經斷掉半個,剩下半個異常紮人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