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1)

足其實也沒那般難熬,王府大得很,仔仔細細的逛遍了也得好幾天功夫。再加上逗逗鳥,喂喂魚什麼的,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隻是現下`身邊仿佛少了個什麼,甚是無趣,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早朝,沒有去。

閑了,不知道幹什麼。

有人來訪了,懶得接,隻說是病了。

練練字,品藍的墨又磨得忒幹了,叫人筆尖發澀,忍不住就破口大罵起來。

可惡品藍那奴才竟還背地裏嘀咕,說什麼蔣公子便是這般磨墨,也沒見主子不滿意過。氣得那王爺甩了筆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他知錯了,今個兒醒來看著桌前那塊波斯地毯上的血跡,他就後悔了。心中將自己是罵了千遍萬遍。

昨日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對琪官兒那般狠心。心裏分明是那般疼他,下手卻又是這麼粗暴,連荒唐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行經。回府的路上還想著如何和顏悅色的和他談談。和回了府,可見著了他,心裏就想受不住控製一般瘋狂的嫉妒了起來。生怕這玉人兒對著別人也是那般說笑,那般動情。

眼下,已是深秋時分,天氣是一天冷似一天。昨夜叫人把他關進了柴房,也不知那柴房是否漏風,叫那歪風吹出個頭疼腦熱可不好。

“品藍,過來!”

品藍心裏委屈,一人躲在了屋外的簷下,這會兒子聽見主子叫喚,隻得跑來,“主子,什麼事兒?”

其實那忠順王隻想交代一句,仔細照看著琪官兒,別讓他冷著了。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又不好意◆

滿桌子的菜,六葷六素六樣小菜六樣點心,樣樣都是精心準備,可怎麼看都是那琪官兒愛吃的。

看這辣豆角燒肉,數琪官兒最喜歡,辣的直嗬氣也要吃,每次都能多吃一碗飯下去。這醉蟹,前兩天他說想吃,讓廚房特別做的,今個兒味道最好。這冰糖梨水燉川貝,琪官兒總說對清肺潤嗓,唱戲的該多喝點。還有這銀魚芙蓉蛋,快馬送來的,到的時候那魚兒還都是活蹦亂跳的……

哎,琪官兒琪官兒,滿腦子都是琪官兒。

王爺擱下筷子,撐著頭歎氣。

心想:不行了,還是接回來吧,放在柴房裏多不放心啊。也不知道那群奴才給他吃的什麼。別給他整些油膩的,也別給他吃芹菜……

一會兒又想:不行,都不到一天就接回來,自己這麵子該往哪兒擱。定叫品藍和那淩煙笑話了去……

又一會兒,幹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叫到:“淩煙,把這菜給撤了,本王沒胃口,拿去喂狗!”

淩煙一聽這話,慌慌忙忙的跑上前來,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桌菜碰都沒碰就要喂狗,這怎麼好……”

王爺聽了,正中下懷道,“這種菜色,喂狗狗都不吃,拿食盒裝了丟那柴房去,叫那人吃了。”忽然一想,那人身後還帶著傷,吃辣了發的很,便道,“這辣豆角燒肉就別送了,他可喜歡著呢。”

淩煙捂著嘴偷笑,道,“主子,您那袍子破了,小的正給您補著呢,走不開,你叫品藍去送吧。”

“你這奴才……”忠順王爺見她偷笑,心下不悅,叫到,“品藍,品藍……”

門外應聲進來了一人,可那人不是品藍,正是王喜子。

原來那王喜子用柴火棍抽了蔣玉菡一頓,抽的他的傷勢雪上加霜,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去。心下有幾分害怕,便跑來這主子窗外探探口風。

一聽這王爺對那蔣玉菡甚是不屑,心中可是一塊大石落地。又聽那王爺要叫人送東西去柴房,也顧不得許多規矩,便屁顛屁顛的跑進屋來。

那王爺心中煩悶,隻知眼前是個下等奴才,正想開口嗬斥,卻聽得淩煙說道,“你怎麼上這兒來了?主子屋裏是你來的?”

還以為是在淩煙下頭做事的,便瞪了淩煙一眼不予搭理。又吩咐了一聲,“菜趕快送了。”起身回房,打算小睡一會兒。

送那主子進了屋,淩煙才道,“不好好在柴房看著蔣公子,上這兒來做什麼?”

那王喜子看似憨厚的搓搓手道,“我就是上來看看,還有沒什麼要送去的,免得勞煩姑娘跑一趟。”

淩煙笑道,“那來的趕巧,主子要送這些菜過去,等著我去拿食盒裝了,你就送過去,也省得我跑這一趟。”

說完,便轉身出去偏廳取那食盒。留的王喜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