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迎了出去,卻見那王爺臉色甚是難看的坐在前廳裏。見趕來,也是一言不發,隻把一張臉繃得死死的,與往日大不一樣。

王府裏的大管家知道大家餓得慌,想上前詢問卻又不敢。蔣玉菡也隻那前廳裏的氣氛壓抑的很,殊不知麵前等待他的可是一場疾風暴雨。

蔣玉菡小心翼翼的上前,輕輕喚了他一聲,“王爺?”

上座那人分明是聽見了,卻也不說話。良久才拿鼻子哼出一聲。

蔣玉菡心下明了,今日這矛頭可是衝著自己來了。隻得絞了手站在一邊看著他。就這麼整整站了一炷香的時間,眼看著堂上那些年紀小的丫頭小廝們都是皺緊了眉頭苦不堪言。

蔣玉菡便大著膽子說了句,“有什麼事兒咱回房說可好?”說完也不見那人看自己一眼,又補到,“大家都餓了。”

忽又聽那人道一句,“你們吃吧,蔣玉菡你跟我來。”說完,便甩手起身,自顧自的往東院走去,連袖子蹭掉了杯子也不回頭看一眼。

蔣玉菡心下涼了半截,想是這般都叫上那大名了,不似往日親厚,可不是惱他?又知他素不喜自己與那薛蟠等人結交,想起前幾日在那馮紫英府中一聚之事,心下有幾分慌張。莫不是他為了這件事兒氣惱?

品藍在後頭要跟,卻被他嗬退,隻得頻頻向蔣玉菡遞眼色。

這二人到了房間,隻見那忠順王甩手在桌前座下,看都不看蔣玉菡一眼。丫頭都被攔在了屋外,蔣玉菡見沒人倒水,便親自到了一杯遞到那人眼前。

眼前那人也不接,隻讓他這麼直直的端著。蔣玉菡見他不接,隻得把被子置於桌上,剛想開口,忽聽他說道,“本王送你的玉冠呢?”

心下一驚,怕事事玉冠的事兒被發現了,卻又不知怎麼掩蓋,便道,“不是說了收起來了,怎麼又問了?”

那人看他一眼,道“拿出來我瞧瞧。”

此話一出,蔣玉菡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頰慘白,頭上都滲出了汗水,不知怎麼做答。

忠順玩看他這番神色,心中便知那北靜王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這怒火是蹭的一下子竄了上來,道,“好!好!好你個蔣玉菡,本王好心好意送你東西,你竟然拿去轉送別人。你真是……真是不辜負本王的一片真心。”

蔣玉菡聽了這話,心中疑惑,道,“我,我沒有……這玉冠是被賊人拾去了,我怎會那他去送人!”

忠順王見他抵賴,心中怒氣更甚一分,道,“賊人好好的,怎會偷你頭上的玉冠?偷了你也毫無知覺麼?就算是被賊人偷去了,那你說這玉冠怎會跑去那水溶手上?”

聽了這話,蔣玉菡心下明了,那日之人便是北靜王水溶。他心中委屈,隻道是是被人輕薄了,醒來就發現玉冠不見了。可王爺追問何時何地,他又是不肯作答。

忠順王心中氣惱,眼前這人竟然連編個謊話來敷衍他的不肯,想必是真打算離了自己,一時氣氛,便道,“丟了丟了,隻怕是丟在那水溶的床上了吧?”

這話說的蔣玉菡是琉璃心碎,頓時紅了眼,眼眶裏都蓄上了盈盈的淚珠,眼見著就往臉上掉。

可那忠順王依然不聽,“蔣玉菡啊蔣玉菡,本王待你千般好萬般好。本王還以為,縱使你對我無情,這兩年多來,就算是個石頭人兒也該被捂熱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貪得無厭,真真是叫本王傷心。”見他隻是哭個不停,又到,“那水溶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喜歡?是本王滿足不了你,還是他在床上伺候的你蔣公子特別舒服?”

這一番說辭,說的蔣玉菡是百口莫辯,隻是啵咯啵咯的掉著眼淚,哭道,“這兩年來你對我的心思,我難道我會全然不知?我是不該騙你,但我也絕沒有與那北靜王有什麼私情,你何必把話說的那般難聽?”說著,想到那王爺剛剛一番羞辱他的話,心中又是一陣委屈,道“橫豎我也不知他是如何得了那玉冠。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你若還是怨我,蔣玉菡要打要罰隨便你。要怪隻怪我傻,當日王爺說不拿我蔣玉菡當做外人,我還真信了。”話說到此處,頓了一下,那雙含冤美目幽怨的向王爺看去一眼,咬咬牙,道,“今個兒我才知,原來王爺一直拿我當個戲子,當個玩物,從來不曾信過我,更別說愛我。”

最後一番話,可是說的七分委屈兩分怨恨一份羞愧。可在那王爺耳裏聽來,就成了蔣玉菡拿往日的情分來要挾他,跟他拿喬。剛才冷靜下來一點的腦子,不由的“轟”的一聲炸開了,直到,“反了,反了,本王真是太寵你了,把你都寵上天去了。”說著抬起腳來,將那跪在眼前的蔣玉菡一腳踢翻在地,騎上身去,惡狠狠的到,“你說本王把你當個玩物,本王今日便讓你好好盡一盡那玩物的本分。”

看他動作,便知他要做什麼,那蔣玉菡隻得尖叫一聲,“不要——”邊叫邊拚命的掙紮。這聲慘叫,屋外的人分明是聽的清清楚楚,可誰都不敢進來。

那忠順王爺早被怒氣蒙了心,見他雙眼含淚,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脫自己的桎梏,竟是一股邪火向下腹竄去,下`身竟然立了起來。這下可好,哪兒還管的上他的死活,扯了腰帶三下兩下將他的雙手綁在桌腳上,便要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