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撤離較慢的幽兵直接被淹沒在了紅潮之中。

如注的紅潮迅速腐蝕結界,玉涼蘅修複不及,結界瞬間崩碎,紅潮侵襲之勢更為凶猛。

這還不是最差的情況,最差的是,有一些難纏的東西跟著紅潮湧進來了。

“什麼東西抓住我的腳了!”一名幽兵突然道。

朝黎循聲看去,隻見一具慘白的骨架抓住了幽兵的腳踝。

朝黎不作猶豫,瞬間抽刀斬斷了骨架的手:“快走!”

“玉涼蘅,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朝黎剛砍完這具,便見蔓延而來的紅潮水中又爬出了幾具。

玉涼蘅擋在他麵前,橫劍一揮,將那幾具新出現的骷髏架給打成了粉碎:“應該是先前□□控殉命紅潮的人。”

朝黎:“不是說隻要活人進入紅潮,就會屍骨無存嗎,骨架怎麼會如此完整?”

而且看見這副景象,不免讓朝黎聯想起了當初在半月灣的雪牢前,那些被完整抽去骨架的守衛。

“不知,但這東西很麻煩。”玉涼蘅護著朝黎快速離開了荒骨嶺一帶,並在紅潮水尚未到達之處再次設下了結界。

回去之後,他們將此事告訴了暮敖。暮敖說,他在別處也碰見了這種東西,且隻有上品兵器可以對其造成傷害,尋常武器根本無法傷其分毫。

暮星沉比劃道:“那東西一旦侵入幽界,後果不堪設想。”

玉涼蘅冷漠道:“此事誰都知道,但問題是,怎麼阻止他們進入幽界。”

因為火龍和紅潮的不斷攻擊,整個幽界的結界已經千瘡百孔,玉涼蘅根本顧不過來:“我前段時間便說過,這麼大的結界縱然是我,也不能撐太久,若是再不想到解決方法,我就準備收拾東西,帶著朝黎去逃命了。”

朝黎正在喝茶,聞言一口噴了出來。

暮敖一臉震驚的看著玉涼蘅,他實在不敢相信,“逃命”這兩個字會從當年初出茅廬,便敢在六界橫著走的玉涼蘅嘴裏說出來。

“誰要跟你逃命?”朝黎愕然看著他。

玉涼蘅麵無表情道:“你啊。”

朝黎有點牙疼:“先前說我胡鬧,現在你怎麼比我還胡鬧?”

他就不信玉涼蘅不知道,若是不及時殺了水雲霽,六界便不會有一方淨土,還逃跑,跑哪去?

玉涼蘅傲然道:“這是逃跑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

朝黎:“……”

他真不知道玉涼蘅這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暮敖咳嗽一聲,將話題拉回了正軌:“其實並非我不想盡快解決紅潮之事,但縱觀整個六界,也隻有玉公子能抵禦紅潮,其他人若是跟紅潮對上,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玉涼蘅聞言,頗感無聊道:“這個問題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朝黎:“可這是事實啊。”

玉涼蘅看了朝黎一眼,煩躁道:“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說完,便轉身走了。

他走後,朝黎衝暮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他就這樣,其實他心裏還是挺在乎我幽界安慰的,隻是嘴上不說而已。”

“阿黎如此護他,我這個做兄長的都有些嫉妒了。”暮敖調笑完,肅然道,“你放心,他什麼品性我清楚,不會誤會他的。”

“那就好。”朝黎叮囑道,“兄長累了一天,先休息吧,明日指不定還會更累。”

暮敖頷首送走了朝黎。

朝黎追上玉涼蘅時,玉涼蘅的臉色還十分的差勁:“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還不是水雲霽那個王八蛋。”風光霽月的玉涼蘅忍不住罵了句,“別讓我抓住他,不然我非得把他剁成肉泥。”

朝黎拽著玉涼蘅的袖子:“好了,別生氣了,你也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指不定休息一下,就能想出辦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