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他們都知道,就算睡幾覺,該沒轍還是沒轍。
但是,第二天一早,原本盤旋在天空中的火龍突然消失了,而且紅潮也褪去了大半。
“玉涼蘅,你快出來!”朝黎激動的把玉涼蘅喊了出來。
“哪裏的結界又破了?”玉涼蘅一臉不耐煩的出來後,冰雪般的麵容驀地一怔。
此刻的天空,雖然還是陰沉沉的,但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再不是那駭人的火紅之色。
“怎麼睡了一覺,突然變這樣了?”朝黎愕然問道。
“不知道。”玉涼蘅掐訣打開傳音陣,剛想告知暮敖此事,傳音陣剛接通,陣法中便傳來了暮敖的聲音。
“玉公子,本皇子方才剛接到傳信,昨夜被紅潮完全淹沒的不歸城突然重新浮出水麵了!”
玉涼蘅冷冷道:“猜到了。不過應該不止是不歸城,整個紅潮的水位都下降了,而且火龍也不見了。”
便在此時,朝黎突然感覺到神識中的小玉壇出現異動,旋即將其拿了出來。
玉壇剛落地,小紅花中便飛出了一道虛幻的人影,是紅潮之靈。
玉涼蘅皺眉:“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紅潮之靈道:“我隻是察覺到紅潮之力的異化突然消失,特地出來看看。”
朝黎連忙道:“你說紅潮之力的異化消失了?”
紅潮之靈點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紅潮之力的異化確實已經完全消失。”
玉涼蘅冷酷無情的推測道:“紅潮之力的異化源自於水雲霽,既然異化突然消失,難不成是水雲霽自殺了?”
紅潮之力一臉尷尬的看著玉涼蘅:“你不會開玩笑就不要開,真的很冷場。”
朝黎摸著後脖頸:“我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隻是單純發表一下猜測。”
紅潮之靈:“但這個猜測完全不可能成真。”
玉涼蘅回懟道:“那你來解釋一下,為何一夜之間,原本已經快異化完畢的紅潮水突然恢複了原狀。”
紅潮之靈語塞:“這又不是我幹的,我怎麼知道?”
玉涼蘅冷嘲道:“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抨擊我。”
紅潮之靈:“……”果然,是個人跟玉涼蘅說話都不可能占上風。
朝黎無奈看了玉涼蘅一眼,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紅潮岸邊看看吧。”
他剛做出提議,玉涼蘅便把朝黎拉走了。
紅潮之靈站在後麵,伸手叫道:“你們把我捎上啊!”
朝黎剛想回頭,但卻被玉涼蘅按著腦袋直接又扭了回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在說話,不必在意。”
紅潮之靈都快氣的升天了:“玉涼蘅你真行!你他媽不愧是六界第一討人厭的玉涼蘅!絕無僅有!亂七八糟!”
然而,玉涼蘅完全裝作聽不見,很快便不見人影了。
一炷香後,兩人來到了紅潮岸邊的荒骨嶺上。
荒骨嶺上,滿是被紅潮衝刷過的痕跡,原本的碎石土礫,此刻都成了紅黑色的焦土,灼燙無比。
他們到的時候,暮敖跟暮星沉已經在那了,中間還多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箭袖紫衣,腰間佩戴一把鑲金彎刀,年紀看起來跟朝黎差不多,眉目間的妖媚之氣十分濃鬱。
“洛邪?”朝黎衝那人的背影不確定的喊了句。
待那人回頭,露出朝黎熟悉的麵孔時,朝黎不禁愣了下,竟然真的是洛邪。
可現在六界都不同程度的遭災,他不留在妖界幫忙,怎會出現在此處?而且暮敖好像在派人打撈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