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失笑:“範湖知道你這麼快就把他供了出去嗎?”
水雲霽把玩著匕首:“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來殺你,我利用他來殺玉涼蘅,重新掌控六界,現在本座的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供出他又怎樣?”
朝黎眯細眼:“你想反水?”
水雲霽挑眉:“不是想反水,是一開始本座就沒真心誠意的跟他合作過。畢竟這世間能值得本座相信的,隻有本座自己,至於旁人,隻配做本座手下的螻蟻,不配跟本座談交易。”
“範湖還真是可憐啊。”朝黎冷哼了聲,“我還有一事相問。”
水雲霽無所謂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想說什麼,就放開了去說。畢竟本座可不相信,你在懷疑本座身份可疑之前,沒跟別人商量過。既然商量過,那就證明有可能知道本座身份的不止你一個,所以,本座現在也不打算再逼你說出草葉劍的下落了,等你把你想問的問完,本座就立刻送你去死便是。”
既然不止朝黎一人對無塵身份起疑,那他再假借無塵名義,以已經墮神的草葉劍為證據指控玉涼蘅墮神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正最後的目的都是殺,現在他力量也即將收集完畢,已經不需要借助其他種族之力了。
朝黎:“聽說強行分離神格,會導致□□的力量銳減,是真的嗎?”
水雲霽戒備道:“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
話音剛落,朝黎雙眸突然變成血紅,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不用回答了,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水雲霽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靈力突然從朝黎體內爆發,黑氣直接將捆仙繩震成了碎末。
與此同時,朝黎腹部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愈合,並在刹那間,拂手化出破月刀,衝水雲霽刺了過來。
水雲霽反身要躲,可剛一動,腳下突然伸出一條玄色手臂,捏碎了他的一隻腳。
朝黎挽了個刀花,驀地躍身一刺,刀鋒穿過水雲霽的心髒,直接把人釘在了地上,並瞬間拔出,再次原路捅了回去,就像剛才水雲霽捅他時一模一樣。
“舒服嗎?”朝黎血紅色的眸子中露出滿滿的嘲弄。
水雲霽吃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朝黎,不可置信道:“你、你的靈力怎麼可能……這麼高?”
“我也不知道呢,你猜啊?”朝黎挑眉道。
此刻,牆麵上慢慢凸出一個人影,是在一旁埋伏的暮星沉。
他把地上的黑色手臂撿起來安好,然後衝朝黎比劃:“大皇子說,讓您辦完事趕緊回去。”
朝黎勉強看懂了他在比劃什麼,道:“你先走,我還有事沒辦完。”
暮星沉幹脆的很,讓走就走,轉眼便消失在了石牢中。
此刻,牢內隻剩朝黎和水雲霽的□□兩個人了。
朝黎直接生掏出了水雲霽的丹府,瞬間,水雲霽周身靈力便散的一絲不剩,慘叫聲在石牢中回蕩許久,方才罷休。
之後,朝黎拉著水雲霽的一條腿,想拖垃圾一樣拖到了架子邊,把他綁了上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水雲霽話已經說不清了,“無塵隻是本座的□□,你就算把他殺了,本座依舊會借助紅潮之力回來,你根本不能耐本座何。”
還沒說完,朝黎便又用破月刀沿著方才捅出的傷口,又給了水雲霽一刀。
“我知道殺不了你,我隻是想折磨一下你而已。”朝黎捏著刀柄,緩慢絞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水雲霽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