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眼睛沒眨一下:“有件事忘告訴你了,我這個人對於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向來走的是睚眥必報,數倍奉還的路子。你方才捅了我兩下,我至少要還你四下,這才夠意思。”

捅完四下後,朝黎一巴掌打在了水雲霽臉上,直接打掉了他兩顆牙:“你方才對我家仙君出言不遜,這一巴掌是幫他打的。”

爾後,朝黎直接一刀斬斷了水雲霽的四肢:“你欺騙藍無衣的感情,雖然跟我沒關係,但我能續命到現在,也算是有藍無衣的一份功勞,所以我就勉強替他收了你的四肢吧。”▂思▂兔▂網▂

看著人不人鬼不鬼,隻會慘叫的水雲霽,朝黎沉默片刻後,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怒道:“欺人感情,甚至為了你的一己之私讓旁人陷入萬劫不複,還言之鑿鑿,意指旁人活該有此下場,你他媽比別人高貴多少?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朝黎把破月刀橫在他頸間,冷冷撂下的最後一句話:“我等著你挫骨揚灰的那天,屆時我幽界必然大慶十日,來紀念你。”

話音落地之時,無塵的人頭也咚咚滾落在地……

直到□□無塵死去,也不知道,朝黎其實根本沒有草葉劍。

不過是他想從無塵口中套話,所以才設下的計策罷了。先故意讓萬俟霜知道草葉劍在自己手中,然後傳信給無塵。至於無塵,一直想借助各界之力,剿殺玉涼蘅,所以知道草葉劍這一證據在自己手中,必然會想方設法找自己要。

他進不來幽界,故而隻能朝黎離開幽界,給他提供抓住自己的機會了。

至於萬俟霜,朝黎懷疑他是範湖所假扮,故而臨走前,讓暮敖找借口將其拖住,不然若是無塵中途與範湖通氣,自己倒真不一定能殺了無塵。

離開石牢之後,朝黎正準備回幽界,半路上,胸口突然驀地一痛,張口便嘔了口血。

他靠在牆上,手忙腳亂的擦著血,心中慌亂,不應該啊,他的續命燈明明還能撐一段時間,為什麼突然燃這麼快?

照這個速度,不過三天便會油盡燈枯。

他一路強撐,但一進幽界地界,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在吞陽殿的臥床上,暮敖在旁邊守著他:“阿黎,你終於醒了。”

朝黎想坐起來,被暮敖按住了:“你身體太虛,先躺著。”

朝黎:“我的續命燈……”

還沒說完,暮敖便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噤聲,屏退屋內所有人後,才道:“我知道你的續命燈快不行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無法救你,但勉強可以用血脈之力幫你拖延幾天。”

朝黎嗯了聲,又密又長的睫毛在下眼皮打出一片陰影:“玉涼蘅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他知道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自己跟玉涼蘅成了親,自己都不知道玉涼蘅什麼時候回來,暮敖又怎麼會知道呢。

但朝黎還是想問一下,畢竟有時候有些問題,哪怕沒用,也是忍不住想問一下的,因為問的不是問題本身,而是一種情緒。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定會盡快回來的,你不用怕,你不會有事的。”暮敖安慰道。

朝黎低聲嗯了下:“我不會有事的。”

暮敖幫朝黎檢查完,確認除了身體虛弱之外,沒有大礙後,便先走了。

回到赤血殿後,暮敖徑直進了密室,然後從角落裏的木盒中拿出一隻木偶,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了上麵。

片刻後,小木偶中傳來了玉涼蘅的聲音:“發生了何事?”

暮敖沉聲道:“阿黎續命燈的燃燒速度突然加快,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