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加入我們,你有這個能力。”
應深沉默著,沒有說話。
應飛繼續道,暗沉的聲音很有感染力,“你當警察,總被束縛在各種規矩要求,沒辦法放開手來鏟除罪惡,很多時候你明明都知道這是個大惡人了,偏偏因為他狡猾消除證據,隻能眼睜睜放他走,你肯定很不甘心,恨不得殺了他們吧?我們就是要跳出那些死框架,真正為了正義做事,不讓那些惡人逍遙法外,讓他們知道有人會懲治他們。”
“你怎麼知道哪些人要懲治,如果你弄錯了呢?”
“不會的,隻有真正確定了才會動手。”他挺直著背,很自信。
“機器都有出錯的時候,你怎麼能保證,如果殺了無辜的人,不就和你的理念矛盾了。”王
應飛不答反問:“你會因為害怕捉錯嫌犯就不去破案嗎?因噎廢食,那麼蠢的事。需要我舉例被錯判入獄數十年的無辜人士嗎?不論如何,你都無法否認,犯下重罪的人,他們需要付出代價,既然光明照耀不到的黑暗地帶如此之多,我們何不妨獻出一份助力。”
“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應深微扯嘴角,露出了些許讚同,“既然你想讓我加入你們,不說些相關信息來打動我麼。”
說到過往的鏟奸除惡,應飛就笑得更加愉悅,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頻繁家暴差點殺死妻子的渣男,猥.褻學生的虛偽校長,有戀.童.癖對孩子下手的社會精英……如果沒有我,他們的罪惡不知要多久才能被嚴懲,還會在逃過一劫後變得更加猖狂,這對那些認真生活不犯事的人來說,不是太殘忍了嗎?”
應深點頭,“確實如此。”
然後,他抬頭,輕輕地笑開,因為模樣長得過於精致,顯得綻放的笑顏更是奪目,“……這就是你為自己找的理由?覺得你和你的父親不一樣?”
應飛瞳孔驟縮,被人戳到了軟肋。
“他帶著你,讓你親眼看著他殺人,一步步教導你,想你繼承他的,讓他的稱號一直延續下去。你拒絕,厭惡他,但又不得不承認,你真的被他影響了,你享受殺人的筷感。”應深說得斬釘截鐵。
應飛神情難看,冷笑:“真是像你想的那樣嗎?如果真要說誰教會了我殺人的筷感,那也是你!他不喜歡別人參與他的殺人過程,一直隻是讓我看著,我真正第一次動手,是你想淹死他,我幫了你!”
應深撐在床沿的手一僵,聯想到了夢境,一切畫麵這才有了連貫的解釋。
因為第一次殺人,是他們合作完成的,應深就在他心中占據了一個無比特殊的位置,無人可以取代。他一直很憎恨這個父親,因為他是母親被強.奸生下的,母親極端厭惡他,原本該得到的疼愛,全都成了謾罵虐待。當那個所謂的惡魔父親偷偷帶他走的時候,他終於有點理解母親的恨意,他也巴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人,但對方太過強壯,他無法對抗。直到後來,應深出現,一個白皙瘦弱完全沒被當回事的男孩,卻在路上突然爆發,抓住了方向盤猛地一扯,車子直直的往湖裏衝去。男人毫無防備,頭撞到車門,暈暈沉沉中暴怒,要解開安全帶從車裏出去,卻被一雙手死死按住頭部。
他埋在水中,因無法呼吸而劇烈掙紮,沒想到那弱小的家夥竟然敢妄想殺他。他想到了折磨男孩的各種方法。一個小孩而已,就算他腦子眩暈,力氣也不可能敵過他。但很快的,另一雙手也跟著按了下來……
他們一起經曆了這樣的事,在那之後,應深又失憶,茫然之中看到他,稱呼他為哥哥。那一瞬間,他覺得應深是自己在世上唯一剩下的特別聯係,從他清澈的眼裏得到了被需要感。他的感情日漸扭曲,把應深視為己有,認為自己有責任保護他,想要掌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