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2 / 3)

他曾經暗中查過資料,知道了部分記錄,但最關鍵的被設為了機密,他依舊不知情,拜托羅一澤打探也沒有結果。

應深把槍放在床沿,慢慢地收回手。

應飛早就猜測到他的決定,聳了聳肩,便將槍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選擇做警察,去救人,但那些人真的值得你救嗎?”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應深的傷。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現在已經死了。你救他,卻被反咬一口,農夫與蛇的現實版,心寒嗎?”

緩慢低沉的聲音,輕輕回蕩在狹窄黑暗的房間裏,帶著刻意的引導和誘惑,極具感染力。

心涼是有的,但還不至於絕望。應深和他對視,知道他想要怎樣的反應,一旦屈服了,便讓對方有縫可鑽,所以,隻平靜地看著,眼裏卻毫無波動。

半晌,應飛似覺得無趣失望了,站起身,敷衍地說了句:“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繼續玩。”

而另一邊,省廳裏參與此案的人,正聚精會神地找著他們所在的位置,並分析著沈文欽和應深傳達回來的密信。

一次計劃的失敗,便相當於打草驚蛇,再不盡快救援,很可能對方就會轉移陣地,屆時再想找出位置出動人馬,就非常艱難了。

緊張不安的氛圍中,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靜雅平和的聲音。

“我知道抓他們的人是誰。”

眾人下意識回頭,是蘇教授。

她一頭銀發,背脊筆直地站在那裏,即便年事已高,卻沒有絲毫的老態,眼神依舊明亮,熠熠生輝。

“十八年前,定川連環殺人案,應深的父母是被害者之一,警方接到報案趕到現場,卻發現家中獨子失蹤,推測是被凶手擄走,一路追蹤搜尋,竭力進行救援,卻一無所獲。過了整整八天,警方以為毫無希望的時候,卻得知了凶手的死訊,是車輪打滑,直直衝進了湖裏,凶手溺斃,車裏的兩個小孩通過自救,掙紮著破出水麵,被好心的路人所救。”王

簡短的話語,道出了許多年前驚心動魄的過往,眾人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十分心疼應深,聽到最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兩個小孩?”

“據警方的調查,凶手有培養下一代的打算,所以挑選了孩子在身邊照顧,並讓他們目睹自己殺人,親手教導。”

在座的人聽得頭皮發麻,尤其是想到經常見麵的同事經曆過這些,更加心寒惱怒,咬牙切齒。

“當年的那個孩子,比應深大三歲,經過心理醫生的診斷治療後,進入了領養係統,沒過多久就被一個家庭收養,我查了關於他的資料,一年後,他家突發火災,所有人都燒死了,隻有他不知所蹤。”

“……他放火燒死了養父母?”

不知是誰問出了這句話,令人後背發毛,渾身戰栗。

這樣一個從小就被殺人犯教育成變態的人,抓了應深,到底是想做什麼。此時,他們竟有點不敢想象下去。

但蘇教授沒有諱莫如深,而是很冷靜地直白分析,“根據我所知道的,對他做出的側寫,在和應深一起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應深在他心裏是特殊的,是能夠懂他的人,他對應深有嚴重的情感錯位,自認為是應深的兄長,想把應深拉到他所在的路上,並肩齊行。”

“瘋子!他想把應深教成殺人犯?!”

一聽到此,眾人都震驚難以置信,簡直恨不得現在就能手刃了那變態。

蘇教授的一席話,讓他們神經更加緊繃,急迫想要找出位置。原本就有了大致的方位,現在關鍵是細化,時間緊急,特警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