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認了吧!想走?除非我死了。”

說對著文正的嘴,惡狠狠的啃咬下去。文正被他的話氣的渾身發抖,拚了命個跟他廝打,撕扯中,文正抓起一個杯子朝著朱祁貞砸了過去,沒打到人,從窗口飛了出去。文正一怔,然後猛的推了一把朱祁貞,幾乎是同時,嘭!嘭!嘭!三根黝黑黝黑的箭羽紮在窗子對麵的牆上,那箭矢力道強勁,尾端的羽毛尤在不停的顫唞。暗箭射進來的方向,正是齊王剛剛站立位置。朱祁貞原地一把抱住還在發呆的周文正,就地一滾,躲在一個角落,不易察覺的笑了一下。

楊凱帶著幾個護衛衝進屋子,低聲喝著“護駕!”,“保護王爺!”被朱祁貞低聲喝住

“不要聲張,不要驚動街上的人。”

回府的路上,朱祁貞一直把周文正摟在懷裏,文正還是呆呆愣愣的,一會悲,一會愁。朱祁貞捏著他下巴,輕輕的問“為什麼要推我?”

“……”

“人家給你的毒你都還沒下,就亂發信號,還親手把人推開,你到底要不要殺我?”

10

10、第 10 章 ...

陳嘉鴻在藥鋪見到文正的時候,他正在背對著門,躬著身子在一個漢子的肚子上來回的按壓。比起兩個月前,文正消瘦的厲害,背影看上去格外單薄,用力時突起的脊骨非常刺眼。躺在床榻上的是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腹部腫脹,臉和露在外麵的皮膚都暗澀發黃,嘴唇幹裂,一副憔悴病容。文正一身利落麻布短衫,係著藥漬斑斑的圍裙,俯□子在那漢子腹部按了幾處,低聲詢問。

“你小便可尿得出?尿的出,那顏色可是褐黃?”

“可曾嘔吐過?胃口如何?有沒有經常口幹?”

那病人虛弱的很,隻能微微搖頭或點頭,算是回答,文正起身放下袖子,眉頭微蹙。

“你可是京城人氏?那這一個月可曾去過外地?”

守在一旁的一個婦人回話。

“回先生,我家官人十日前從膠州剛剛回京,回來後四五天就發病了,先生,我家官人沒事吧?”

文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到裏間淨了手,又一臉沉思的出來,坐到書案前,低頭寫了兩張方子。

“你家相公寸口脈浮而緩,趺陽脈緊而數,腹脹,兩肋至小腹有硬塊,渾身發黃,這是黃疸之症。可惜這病拖的有些久了,以至於小腹硬痛,小便自利,淤其血於下焦。我先給你兩張方子,第一為主,第二為輔,先服六日,六日後再來這裏。”

周文正抬頭把單子交給那婦人的時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陳嘉鴻,一張秀氣的麵龐瞬間燦若驕陽,驚喜過度一時愣在原地“哥?表哥?!”

陳嘉鴻看著他不說話,目光閃動,文正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握了又握,才確認眼前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隻是兩個多月不見,他也清減了好多,兩鬢的點點銀霜連成了片,文正一時興奮激動的語無倫次。

“哥,是你麼?真的是你!好!太好了!你怎麼……?不是明天才到?”

一旁伺候的夥計見斯文的周文正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好奇的偷偷打量立在門口的人。那人個子提拔,四肢修長,看麵相不過三十幾歲,可兩鬢卻掛了霜,而且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細看眉眼和周先生有幾分相似,隻是比起周先生的溫和,這人則透著一股子幹練和逼人的淩厲。

周文正跟藥鋪裏的狄掌櫃大致交待了一下,就拉著表哥回了後院,那院子原藥鋪南邊巷子裏的一處民宅,因為是緊挨著藥鋪,朱祁貞特意盤下來,和藥鋪打通,還仔細收拾了一番,以便周文正藥鋪裏坐堂累了忙裏偷個閑,也為了自己來找人的時候,也不用太招搖。那院子寬敞幽靜,北邊院門連著藥鋪,南邊有正門開在巷口,布置的簡潔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