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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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當今天子朱謙稱得上是個稱職的帝王,他勤政,愛民,胸襟寬廣,自打他以太子身份監國以來,整個王朝就由凋敗到絕望的氣象慢慢的轉變到有了生機。朱謙登基五年有餘,整個帝國像一個久病初愈的壯年人,雖還不能算強壯,但旺盛的生命力是回來了。
秋高氣爽豔陽天,朱祁貞拖著周文正出門散心,在京城人氣最旺的茶樓裏包了間雅間。那間閣子在茶樓二樓,居高臨下,不但大街上的風景盡收眼底,位置也非常隱秘,坐在大堂裏的人看不到裏麵,裏麵的人看外麵卻是一清二楚。
周文正本是個冷清性子的人,不太喜歡湊熱鬧,可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一國之都,且不說遠處王侯將相府邸上方,那些磅礴大氣的飛簷翹角和雕梁畫棟,就是大街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都非比尋常。天南海北的人說著南腔北調的方言,穿著想都想不出的衣服,來往的車馬時不時發出的陣陣嘶鳴,還有站在各家店鋪裏門口的夥計們猶如山歌般婉轉的吆喝,這些撲麵而來的新鮮活力勾住了文正的心思,他靠在臨街的窗子上看得津津有味。
朱祁貞看文正有興致,自己心情也跟著明媚起來,不著痕跡的挨著他坐下,人也貼了過去。看人看得情動了,就順手幫文正順了順耳邊的碎發,他心中有些懊惱,跟那個姓陳的比起來,自己束發的手藝還是欠煉,不過好在咱們文正長得好,就算頭發再散亂,看起來還是順眼的不得了。
文正感覺到臉側有溫熱的氣息拂過,知道是狗屁膏藥又來了,惹不起,躲的起!站起身坐到靠門的位置。朱祁貞一臉哀怨,但終於識趣的沒再跟過來。
現在早飯時間剛過,茶樓裏的客人不是很多,大廳裏稀稀落落坐了三五桌,他們閑聊的聲音不高,坐在文正的位置上,聽的影影綽綽。
“文華兄,你知道麼,齊王朱祁貞被貶了,總督和工部的官職都被皇上擼了,說是讓他在王府養病,其實是皇上罰他閉門思過。”
這些話在在窗外的嘈雜聲的陪襯下,不太引人注意,文正隱約聽到“齊王”,才上了心。他背對著門簾,看不見說話的人,隻能隱約聽到聲音,心想難怪朱祁貞最近在府裏的時間越來越多,原來如此,倒是沒在他神色上看出失落來。文正瞄了一眼還坐在窗口的朱祁貞,那人朝他嫵媚一笑,他人長的俊美,眉目傳情的這一笑亮的有點灼眼,也不知外麵這些話他自己聽到沒有。
外麵的聊天還在繼續,這次說話的想來是那個被叫做“文華”的人了,聽聲音還是個少年。
“齊王?那個把楊閣老送回家的七皇子?皇上不是還要立他為太子的嗎?”
“文華兄有所不知,自古以來太子都是立嫡立長不立賢,這個朱祁貞的娘上不了台麵,連個身份都沒有,想入主東宮,哼哼!”
這次說話的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暗啞低悶,應該較前兩個年紀大些,。
“茅蒼兄此言差矣,聽我舅舅說過,七皇子的娘是位奇女子,巾幗不讓須眉,皇上還要敬她幾分,當年那女子讓皇上自己選,是要江山還是要和她浪跡江湖,單憑看破浮華的這點,就讓人敬佩。當年太上皇在位的時的光景你也知道,皇上就是不忍天下子民受苦,才舍了紅顏選了這破落的江山,那女子性子倒也幹脆,沒有癡纏,撇下皇上和兒子,自己走了。”
這一劑猛料爆得眾人唏噓一片,感慨了好一會,那個叫文華的年輕人開口說了話
“唉,多虧當今聖上沒為紅顏舍了江山,否則苦的還是咱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