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安撫道:“好,我已經把大夫請過來了,一會兒就讓他為我診治。”
鄭繡讓粉葛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朝食也顧不上用了,去外間看大夫為薛直診治的如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薛直身上沒有什麼不好的,不過是裝裝樣子,他已經事先和大夫說好了,大夫便說他是這幾日忙多了,前一天有些著涼,也不用吃藥,休息一天便能好。
鄭繡在旁邊緊蹙眉頭聽著,還是略有些緊張地道:“他平日都不生病的,您給自己瞧瞧,可千萬別漏診了什麼。”
大夫便又裝模作樣地看了會兒,還是說了方才那番話。
薛直見自己不過說了一個小小的頭疼,鄭繡就這般小題大做的緊張,心裏越發忐忑,不過麵上也不敢顯出什麼,診治完後,就讓鄭繡在自己身邊坐下,對她道:“反正大夫也請過來了,索性讓他也給你把把平安脈。”
鄭繡也不疑有他,便伸出手,把手腕放在了藥枕上。
大夫已經被薛直交代過了,自然之道此行的真正目的是為她診治。當下也而不敢馬虎了,聚精會神地給他把起脈來。
過了片刻,鄭繡見大夫遲遲沒有開口,不禁也緊張起來,另一隻手撫上了已經隆起的肚子。
又過了一會兒,大夫縮回了手,道:“二太太脈相平和,腹中孩子的脈搏也是強勁有力,繼續吃些調養安胎的藥就好。”
鄭繡拍了拍胸脯,笑道:“您說話這樣慢,我還真當自己出了什麼事兒呢。”
大夫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
薛直握了握鄭繡的手,“你別瞎想了,去用朝食吧,我隨大夫開藥去。”
鄭繡點了點頭,讓白術準備朝食。薛直則隨著大夫出了去。
兩人一路走出了長風苑,薛直也耐不住了,將大夫拉到一邊輕聲問:“她如何?”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太醫斟酌著字句道:“二太太心火過旺,肝火鬱結,脈相雖然細微,又隱在胎兒的脈相下不甚明顯,但仔細查驗還是能察覺的。”
薛直麵色一沉,“你每隔幾日就會為二太太把脈,為何你之前從未提起過?”
大夫略顯慌張地連忙告罪道:“孕期中的婦人有這種症狀的不在少數,小的從前也以為二太太隻是生活上的不便引起的心緒不寧,可如今這狀況來看,二太太似乎……”
“似乎是什麼?”
“似乎是產前的心情鬱結,這雖然算不得什麼病症,但不少孕婦都會因為這種心情上的鬱結,衍生出各種病症來……”大夫越說越心虛,悄悄打量起薛直的臉色來。他雖入慶國公府多年,但年輕時是跟著父親在外行醫的,就曾經見過孕婦在懷孕期間因為這心病衍生出厭食、厭世甚至自殺的症狀……當然也有人隻是孕時生了心病,生產過後便不藥而愈了……
麵對薛直的追問,他也不好隱瞞,隻好把自己曾經見識過的幾例病症一一同他說了。
兩人一邊說就一邊到了藥房,薛直的臉冷的可以結出冰來,他屏退了眾人,看著大夫一字一句道:“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不能讓二太太出事!”
大夫額頭已經起了汗,這算是疑難雜症了,且還沒有發病,實在不好對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