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都沒有怎麼變化。
當跡部景吾踏進臥室的時候,王憐花仍舊如七年前一樣懶洋洋的靠在床上握著遙控板看電視,間跡部景吾站在門口呆愣,朝他微微一笑,說:“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一句話如電閃雷鳴擊中了人的心髒,跡部景吾沉默的站在門口,死死的盯著老神在在的王憐花,嘴唇顫唞,許久,終於朝著王憐花走了一步:“你也回來了……”猛的衝了過去,撲在了王憐花身上,將他死死的抱住。
淚,從眼角裏滑了下來。
跡部景吾整個人摟住王憐花的腰,將臉死死的埋在他的頸項裏,手臂用力得幾乎要將下麵的人捁碎,王憐花仍舊跡部景吾死死的抱住自己,垂下眼睫,微微歎息:“景吾。這兩年……你受累了……”
身軀猛的一顫,是跡部景吾在顫唞,原本強忍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落在了王憐花的頸項上,沾濕了一片。
跡部景吾猛的抬起頭來,直視著王憐花:“憐花。你是個魔鬼,是徹徹底底的惡魔……任何人喜歡上你都會被你拖入地獄的。”不等王憐花回答,跡部景吾已經整個人俯了上去,如懲罰一般凶狠的啃噬著王憐花的唇。
這一刻,從跡部景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受傷的小獸,孤獨而殘忍。
第五十章 刹那芳華
跡部景吾是光,是在黑暗之外的光,是光明中的帝王,是在輝煌中鑄就輝煌的王者,然而這光卻為了王憐花的這兩年,硬生生的從光明中跌入了黑暗……眾叛親離。
兩人的見麵不像情人卻像是敵人,像野獸,吞咬啃噬,一夜纏綿。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跡部將一坐在自己的落地窗前,忽然敲門聲輕輕的響了起來,他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那個人若是要進來,就算是他不同意自然也會鐵了心的進門,果不其然,頓了頓,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緋紅色針織衫的男子,裏麵穿著規整的淺色襯衣,看起來給人一種斯文的錯覺,而男人身上那張臉亦是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的確是錯覺,跡部將一沒有站起來,他筆直的看著門口的人——
王憐花。
王憐花對著跡部將一悠悠的一笑,慢慢的在跡部將一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柔聲喊道:“跡部叔叔早啊。”
跡部將一沒有說話,他仍舊目不轉睛的凝著王憐花,許久。
“當初既然選擇離開,還回來做什麼?”跡部將一說。
王憐花笑:“在與跡部重逢之前,我並沒有想要回來,”王憐花說:“但是既然再遇到了,我也沒有理由讓他離開。”
“跡部永遠不會跟你一樣。”跡部將一凝著王憐花,突然說:“跡部是光,永遠都是光,一個常年生存在黑暗中的人對光的渴望我了解,但是……你又能留他多久?當他被黑暗沾染得越深,被罪惡的思想包袱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即便是光,遲早也會離開的。”
“那麼……就讓他永遠生存在黑暗中好了。”王憐花忽然不笑了,他麵無表情的盯著跡部將一,冷冷的說:“即便是一片白紙,被黑墨染了之後,永遠也不可能再恢複到一塵不染……跡部叔叔。跡部沒有你想的那麼軟弱,他既然選擇了,便絕對不會後悔,因為他知道,當他後悔的時候,便是毀滅。”說著也不客氣的站了起來,離開。
跡部將一看著王憐花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人似乎是真正的發怒了。
王憐花走出跡部將一的房間,跡部景吾正在書房批改著文件,見到王憐花來,對著他笑了笑,跡部景吾說:“忍足方才給我打了電話,他知道你回來了,想請你吃飯。”
王憐花說:“那好啊,什麼時候。”跡部景吾從文件中抬起頭,“晚上吧。”王憐花點點頭,找了個沙發坐下。
在王憐花的眼裏,跡部景吾並不適合將自己藏埋在文件堆裏,比起這些,他更喜歡看著人當初在運動場上一呼百應的模樣,也許那時候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到刻入了骨髓,所以今次看起來,倒是有點不倫不類了,王憐花把視線移到了跡部景吾握著筆的手上,跡部景吾的手指很美,就跟他的手指一樣纖細而修長,隻是那雙手雖然多年沒有打網球,卻仍舊留著昔日的疤痕,王憐花看了跡部景吾一會兒,跡部景吾說:“你如果無聊的話,不妨出去走走,等我批完了文件,我來找你。”
王憐花說:“我這樣看著你就好。”
跡部景吾笑:“你能耐得住?”
王憐花說:“我可以看書或者睡覺。”隔了一會兒,他果真從臥室裏抱了一床被子,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跡部景吾改完文件的時候,便看見王憐花整個人跟個小貓一樣蜷縮成一團,不由好笑,這人的睡相比之他醒了後到不知道乖巧了千百倍,一邊歎了一口氣,一邊將王憐花從沙發上抱起,放在床上。
正欲鬆手,脖子猛的被人捁住,王憐花笑嘻嘻的咬了他一口,“陪我睡一會兒。之後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既然醒了,起來吃東西。”跡部景吾說:“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