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說:“我不餓。”
跡部景吾看看牆上的鍾,已經下午兩點了。
王憐花倒是不依,於是無可奈何的躺到了某隻狐狸的旁邊,王憐花笑眯眯的伸出手摟住跡部景吾,他實際上在跡部景吾抱他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沒有睜開眼睛,是因為他知道以跡部景吾的性質絕對不會將他留在沙發上,而跡部景吾一連工作幾個小時,也應該好好的休息。
兩人一直睡到下午四點,王憐花起床,跡部景吾從櫃子裏找了衣裳給他,自己穿上外套,兩人一起離開了白金漢宮。
與忍足鬱士約定的時間在六點,帝國飯店,那裏離兩人所在並沒有多遠的路程,時間尚早,兩人於是在街上漫步閑晃。
街頭網球場上少年在飛揚跋扈的打著網球,不知辛愁的年紀,臉上的笑容青春洋溢,河堤的走廊上一個少年正在跑步,他身後不快不慢的跟著一輛粉紅的自行車,少女騎在車上,兩人談論著一些美好的向往。
“我一定要打進全國大賽!”少年握了握拳頭,嚴肅的宣誓。
少女在車上“嗬嗬”直笑,一邊將一挑汗巾遞給少年:“那好,我等你打進全國大賽。”女孩說:“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忘記我的功勞,你要請客。”
少年鄭重的“恩”了一聲:“到時候我請你吃哈根達斯。”
銀鈴的笑聲遠去,跡部景吾與王憐花兩人坐在河堤邊的草地上,聽著少男少女的對話,王憐花悠悠的笑了起來:“真是單純的少年!”他瞥了一眼跡部景吾:“就跟當初的你一樣。可愛得緊。”
跡部景吾白了王憐花一眼:“很青蔥的歲月啊。”他說:“聽了你的話,看到他們,我覺得我已經老了。”
於是王憐花“噗嗤”的笑了起來,似笑非笑的嘲諷:“這像是跡部家族的大少爺說的話麼?不知道當初誰十分臭屁的站在眾人的中央,宣揚什麼華麗麗的帝王哲學,整個一個翹著尾巴的花孔雀,水仙花。”│思│兔│在│線│閱│讀│
跡部景吾“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邊學著當初的樣子撫著眼角的淚痣,一邊高傲的笑:“沉醉在本大爺華麗之下吧,王憐花……本少爺,跡部景吾,我是君王!”
“噗哈哈哈哈……”王憐花整個人都滾在了草地上,笑岔了起:“跡部少爺,讓本公子來告訴你,什麼是君王作風吧。”說著身子猛的一轉壓住跡部景吾,正在這時——
“請問……”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進了耳裏。
王憐花與跡部景吾同時回頭,卻看到一個**歲的小女孩些微臉紅的看著他們,羞澀的道:“請問,你們以前是冰帝的麼?”
王憐花微笑著鬆開跡部景吾,坐起身:“小妹妹你有什麼事麼?”
小女孩紅了紅臉,柔聲說:“請問你們是冰帝的跡部SAMA和憐花SAMA麼?”
跡部景吾與王憐花兩人麵麵相覷,最後跡部景吾也跟著坐了起來,朝著小女孩點了點頭:“我們曾經在冰帝讀書,請問你有什麼事麼?”
似乎得到了希望中的答案,小女孩興奮得麵色通紅,他激動的拉著跡部景吾的手,笑嘻嘻的說:“我哥哥是冰帝網球部的隊員,他是你們的網球迷,我方才看到兩位很像我哥哥收藏的照片中的人所以冒昧的來問,沒想到真能見到跡部SAMA和憐花SAMA,真是太好了!恩……那個,聽說你們網球打得很好,我想……我想請你們能不能跟冰帝網球的隊員們打一場,我哥哥整天再說為什麼沒有生在你們的時代……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冒昧,但是……”小女孩說著,偷眼瞧了瞧在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憐花,清亮的眸子盯著跡部景吾:“跡部SAMA,憐花SAMA,你們……我……”說到後麵聲音漸次笑了起來。
王憐花看了一眼跡部景吾:“你說呢?”他問:“你想打網球麼?”
跡部景吾笑,然後對小女孩說:“好。”
於是在小女孩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時候,隻見一個少年忽然喘著粗氣大步的跑了過來:“玲子,你在幹什麼,我找了你好久……”視線落到跡部景吾與王憐花的身上的時候,不由怔住了。
*
跡部景吾已經八年沒有摸過網球。他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再握住球拍的時候,所以當他再次摸著網球拍的那一瞬間,心裏的感覺……忽然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世事滄桑,恍若隔世。
王憐花站在他旁邊,他們兩人如今打的是雙打,對手是冰帝現今的黃金搭檔,其中一個便是小女孩的哥哥,冰帝網球隊收到消息的幾個正式隊員都一窩蜂的跑了出來,圍在網球場邊,躍躍欲試。
跡部景吾看著對手凝重而無比認真的神情,不由感慨:“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打過網球了。”他說。
王憐花嘲諷:“打算向自己的學弟認輸?”
跡部景吾白了王憐花一眼:“本大爺是冰帝的君王,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
“啪”的打了個響指:“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特技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