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個時候哪敢頂罪,一手捂住臉,口中說道:“飛哥,不,飛大爺,我??????”
“啪!”
時飛又是一耳光摑了過去,喝罵道:“你他麼的敢消遣老子?又叫飛哥,又叫飛大爺,老子豈不是既要當孫子,又要當爺爺?”
時浩東不禁莞爾,這個時飛他卻不知他自己的話就很矛盾,既然口稱對方的老子,又怎麼當對方的大爺?那不是亂套了麼?
那人又道:“是,是飛大爺!”
時飛這才稍微滿意,大搖大擺地走回時浩東身旁,說道:“哥怎麼處置這幫人?”
時浩東瞥了一眼時攀,站起身來,說道:“給我把黃毛澆醒!也請他常常牛角刀的滋味如何。”說完四下裏搜尋剛才失落的牛角刀,旋即在左手邊牆角看到了牛角刀,當即走了過去。
時飛雖然粗魯,卻也明白時浩東話中的意思,當下大叫道:“大家都來幫幫忙啊!”拉開褲子的拉鏈,一泡當頭尿洋洋灑灑地灑了下去,半響後,一個激靈拉起了拉鏈。
“叻!”
染著黃發的男子醒了過來,睜開眼便見周圍盡是一雙雙岔開的腳,心下一驚,往上看去,卻見無數道噴泉灑了下來,登時被澆成了落湯雞。
“哈哈,我好像又有了一點,讓讓,喂,大誌,你讓一下,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自私?”時飛本已退出去讓出位置,這時感覺又有了一點尿意,立時大叫著又要擠進來。
染著黃發的男子聽到時飛的話,羞辱難當,大叫一聲:“老子和你們拚了!”就要翻身起來,不想話才喊出,無數腳影從天而降。
“砰砰砰!”
染著黃發的男子立時又趴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醒了?中氣這麼足,看來還得打磨打磨才行。”一道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淡淡的語調卻直刺染著黃發的男子的靈魂。
若說在這個時候,什麼聲音是他最恐懼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一定非這聲音莫屬。
兩人散開,時浩東把玩著牛角刀緩緩出現在染著黃發的男子的視線之中,見到牛角刀狹長的刀葉子,已是膽寒,連聲問道:“時浩東你要幹什麼?”
時浩東蹲在男子麵前,斜眼看著男子,反問道:“你說我要幹什麼?”
男子想到穀豪、牛力、邢成、李誌、彪哥等人或直接,或間接死於時浩東的手,意識到時浩東這是要動手了,嚇得連聲大叫:“東哥,別殺我,別殺我!這件事可不關我事啊,我也是受狼哥的指使,你要找就找狼哥才對啊!”
時浩東聽到“狼哥”二字心中一動,說不定自己一直找不到的證據,或許能從這人口中逼出來也不一定。當即雙目一狠,站起身來,厲聲喝道:“把他給我架起來。”
時飛和周大誌答應了一聲,當即就去抓染著黃發的男子。
男子嚇得身子一震,又急忙叫道:“東哥,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時浩東心中一笑,這小子這麼不經嚇,看上去那麼彪悍,沒想到這麼怕死,自己還沒動刀子,他就先招了。麵上卻不露聲色,又蹲了下去,盯著男子道:“說,什麼消息?”
男子生怕就算說了,時浩東也會動手,又道:“我說了,東哥你不會殺我吧。”
時浩東臉色一寒,說道:“你這算是和我討價還價?”
男子急忙道:“不是,不是!我這個消息保證可以抵得上我一條小命。”
時浩東心下鄭重起來,這人會說什麼消息?莫非是關於森哥的凶手?如果他能說出直接殺害森哥的凶手,倒也可以饒他一條狗命,當即說道:“說吧,如果我覺得值的話,可以放你一馬,不過以後別讓我在華興市見到你。”
男子喜道:“謝謝東哥,謝謝東哥!”
時飛見男子磨磨蹭蹭,看不下去,喝道:“還不快說!”
男子道:“是,是!我這就說!我來之前聽野狼說,今天晚上安排了一個刀手去刺殺周斌,現在應該快動手了!”
“什麼?”時浩東聽到這兒當場跳了起來,難怪自己今天晚上眼皮直跳,原來竟然是周斌有危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若周斌出事,自己在三口區的所有計劃全都泡湯了,而且以周斌和自己的交情,也絕不容許周斌出事。
幾大步衝到牢門處,猛拍牢門,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