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被抓進拘留室的犯人都是要搜身的,畢竟犯人大部分都是桀驁不馴之徒,同一個牢房的犯人之間產生衝突,打架鬥毆時有發生,如果犯人帶著利器進去了,那還不翻天了?剛才時飛和鬼七等人均被搜了身,將身上兵器搜刮了一空,唯有薛易欣因為一時疏忽,沒有搜時浩東的身,時浩東才能帶牛角刀進來。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絕對的,野狼的這批手下因為假想目標是手無寸鐵的時攀,所以並不需要利器,否則的話,也能通過何曉東帶兵器進來。
因此,染著黃發的男子見到時浩東的牛角刀之時,除了懼怕之外還有震驚,衝口就叫道:“時浩東,你怎麼帶利器進來的?”
他身後的人也是露出懼怕之色,以他們在道上砍架的經驗,自然看得出這把牛角刀的鋒利,要人小命不過小事一樁而已。
時浩東盯著對方,握著牛角刀,緩緩向對方走去,口中說道:“趕快拿下你的臭腳,也許我會考慮少捅你兩刀。”
染著黃發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旋即鎮定下來,手一揮,大聲叫道:“上!幹翻他們!”
他身後的十餘人強壯膽氣,大叫一聲,紛紛向時浩東撲來。
時浩東迎著最先一人走去,一手架住對方擊來的拳頭,一彎身子,一刀插了過去。
就在這時,忽見旁邊一腳射來,一把推倒那人,拔出牛角刀,由下往上狠狠地對著那條大腿刺去。
“啊!”
牛角刀沾肉即進,一把牛角刀輕輕鬆鬆地鑽進了四指寬的深度,抵在大腿骨上方才停止往裏深入。
“草!還敢動手?幹死他們!”時飛口沫橫飛的大叫,率先衝上去幫忙。鬼七、周大誌等人隨後響應,紛紛迎著衝上去。
一場混戰就此而起,拳腳翻飛中,唯一的一把牛角刀猶如萬花叢中的一點紅,耀眼而奪目,所過之處,擋者披靡。
染著黃發男子的手下們眼見五六個人被那把牛角刀刺倒,已經被懾住,腳步有意無意地避開時浩東,竟然使時浩東身旁露出了一米左右的真空地帶。
染著黃發的男子就在眼前,還在踩著時攀,不禁激起了時浩東心中的一團火,雙目迅速變得血紅。
一手緊緊握著牛角刀,盯著染著黃發的男子,急步流星地走去。
“草!”
時浩東大喝一聲,縱身向對方撲去,同時牛角刀狠狠地遞了出去。
“哼!”
染著黃發的男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忽地彎腰一把抓起時攀的身子,擋在身前,同時一腳不著痕跡地踢向時浩東。
時浩東眼見這一刀刺出,就要刺中時攀,隻得中途收刀,不想眼前影子一晃,一條腳影橫空出現在胸前。
“砰!”
胸前一陣劇痛,卻是挨了一腳,身體倒摔在地上,牛角刀也脫手飛了出去。
染著黃發的男子將時攀的身體一扔,幾大步走到時浩東麵前,一腳狠狠地踢向時浩東。
時浩東眼尖,一把抱住對方的腳,用力一扯,將對方帶得失去重心摔倒下來。
往旁邊一滾,躲開對方砸下來的身體,旋即翻身騎上去,拎起拳頭就是一陣猛砸。
“砰砰砰!”
男子一張臉就像開了花一般,滿是血汙,搖搖晃晃,似乎已經頭昏了。
時浩東一把揪著男子前額的那一挫黃毛,拖著男子的身體,走到牢房中的鐵床邊,提起對方的頭,往鐵床的邊沿猛地一撞。
“砰!”
男子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時浩東喘了一口氣,回頭望向還在激戰中的眾人,見時飛、鬼七、周大誌等人非常勇猛,將對麵的一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當即走到時攀身旁,彎下腰查看時攀的傷勢。
見時攀雖然出血有點多,但並沒有內出血的狀況,顯然隻是昏迷了過去,以時攀的體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又輕籲了一口氣,坐倒在地上,掏出褲包中的煙,抖出一支叼上,點著抽了起來。
這次還真是僥幸,如果不是及時趕進來,製止時攀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啊。
方才抽得幾口,忽聽一人大叫:“我投降,我投降!各位大哥別打了!”側頭看去,卻見一人跪倒在地上,“砰砰”地磕起頭來。
這人才一開頭,餘下的還沒倒下的五六人也有樣學樣,紛紛大叫:“我也投降,大哥別打了!”均是跪倒在地上。
“啪!”
時飛插著腰幹一巴掌摑在他前麵一人的臉上,旋即喝罵道:“你他麼的剛才不是很屌?再屌給老子看啊!記住了,老子是你飛大爺,以後要是不爽可以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