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太叔鍾淡淡道。
沃爾特幾步小跑來到太叔鍾麵前,獻寶一般點亮平板:“先生,對於我們的處理,您可還滿意?”
太叔鍾對兩起血案無動於衷,他微一沉吟,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與人無尤,這樣的殺雞儆猴,或許能夠起到一點震懾作用,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怕還會有人前赴後繼。唉,暫時,先這樣吧!”
“前赴後繼?那也隻不過是飛蛾撲火。”沃爾特冷笑說道。
太叔鍾看了眼這位臭名昭著、雙手血腥、高大威猛、漆黑如墨的南非毒梟,隻是眼神略帶詫異,沃爾特馬上凶芒盡斂。
明明是一頭近兩米高的大丹犬,此刻溫順的卻像一隻京巴。
蜀南省,龍陽市政府,常務副市長辦公室。
“嘭”的一聲,一隻兩個巴掌大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煙灰缸砸在門上,落地後碎成千萬片。
孫成剛抱頭嘶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秘書韓琦聽到巨響,馬上推門進來,語帶關切:“趙市長,發生了什……”
“滾!”孫成剛用喝斷秘書。
韓琦眼眶一紅,退了出去,心說老板越來越難伺候了,秘書難道就沒有尊嚴,這活兒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辦公室內,發了一通無名之火,孫成剛冷靜了一些,他盯著電腦屏幕,將兩則國際新聞又看了一遍,然後拿起座機,撥出一個國際長途。
“阿爾法陛下,這絕不是偶然,一定是姓太叔的幕後操控,一個在監獄裏的人,居然還能運籌帷幄,太恐怖了!”
“稍安勿躁,趙副市長,你憑什麼就這麼堅定的認為是太叔鍾幹的?赫萊頓幹過一任總統,他也有這個實力。”
“我就是有這種直覺,一個下台的總統,而且已經過世,我不相信他有這麼大的能量。”
“也是!我聽說,克林頓監獄關押的都不是普通人,有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有臭名昭著的毒梟,還有在海牙受過審判的高級軍事人才。”
“這些人一個個都應該是眼高於頂的啊,難道都聽太叔的命令。”
“你還別說,我這個姐夫就是有種特殊的魅力,說王者風範也不為過,他是能文能武,你不服不行。”
孫成剛鼻子都氣歪了:“這兩起事件,一件發生在墨西哥,一件發生在南非,龍舌蘭和響尾蛇都收了我的定金,緊跟著就遭遇橫禍,這是殺雞儆猴呢?還是將苗頭掐滅在萌芽狀態。”
“都差不多啦!”阿爾法頓了頓,道:“墨西哥的毒梟最為猖獗囂張,敢跟政府對著幹,有戰機,有私人武裝,還有無孔不入的黑社會,龍舌蘭是什麼玩意兒,我聽都沒聽過,哪個毒梟看不過眼,一巴掌就能拍死。”
“但是南非那邊,響尾蛇居然遭遇了導彈襲擊。”孫成剛強調道。
“又是無人機,又是導彈,這個手筆有些大,不過,如今這個時代,隻要有錢,什麼辦不了。”
“那咱們……”
阿爾法打斷孫成剛:“靜觀其變。”
特倫頓,紅磨坊。
一個豪華奢靡的包廂內,陳振東坐在寬大鬆軟的單人沙發中,光著腚,麵前,一個無上裝的兔女郎跪著服務。
陳振東咬著雪茄,端著XO,仰著頭,閉著眼,兔女郎的口服似乎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快感。
陳振東輕易不這麼玩,他覺得稍稍有些墮落,隻是今天特別煩悶,他才過來的。
自從赫萊頓葬禮之後,七紫嫣對他更加不冷不熱,這是其一;其二是,自己煞費苦心,同副總統沆瀣一氣,凍結了林文秋的巨額遺產,那小子居然能夠泰然處之,仿佛沒有絲毫影響;還有其三,他堂堂一個華爾街巨子,隱晦地想要找人給林文秋添點堵,居然沒人敢接,仿佛林文秋就是一個瘟神,任何勢力都是避之不及敬而遠之。
雖然,他可以攛掇副總統終身監禁林文秋名義上的舅舅傑克,還可以收回他外公的莊園,甚至逼他連本帶利償還一億美金的風投,但是,陳振東覺得,這些仍然不會對林文秋產生多大的印象。
一想到自己殫精竭慮,黔驢技窮,對方卻無動於衷,沒有一點不痛快的表現;再想到七紫嫣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冰清玉潔,手指都不讓碰,居然被那小子又是拉手又是摸腿,陳振東就感覺胸中藏著一座噴發火山。
“沒吃飯?”陳振東對兔女郎的服務質量提出質疑。
兔女郎馬上提高了頻率,半晌,陳振東一腳蹬開兔女郎,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XO,在黑暗中抱緊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