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另一頭是三號車廂,邊緣的一個包廂內,童顏正在向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彙報。
“隊長,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個熟人你也見過。”
“哦,我也見過?說來聽聽。”
“是林文秋。”
“你說救了小飛孩子的那個林文秋?”
“他還救過我表妹。”
“是啊,他跟你緣分不淺。”
“隊長,說什麼呢!”童顏俏臉一紅,一陣忸怩。
隊長“哈哈”笑了兩聲道:“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呀,不值得你鄭重其事的彙報,我記得他是高考狀元,這應該是開學報名吧。對了,他上哪所大學。”
“北清大學。”童顏心直口快道。
“嗯,全國狀元,隻怕國外的名牌大學都會爭搶吧,他還不是想在哪兒上,就在哪兒上,這小子怎麼樣樣都行呢?”隊長搖搖頭,笑得意味深長,“顏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看到隊長暗含深意的笑,童顏一跺腳:“隊長,你又笑人家!我……我是聽我哥說的。”
“我哪裏是在笑你?”隊長搖搖頭:“顏顏,你今年多大了?”
“隊長!”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將門虎女,一般人是配不上你,不過這個林文秋……”
“他太小了!”童顏口不擇言。
“哦?”隊長瞪圓了眼睛,“這麼說,你倒是往這方麵想過?”
“沒有。”
隊長搖搖頭:“顏顏,你難道沒聽說過,愛情沒有國界,年齡更不是問題,再說了,你不過比他大一兩歲。”
“是三歲。”
“你確定?”
“確定!”
隊長陰謀得逞般的笑了:“女大三抱金磚。”
童顏眼睛一翻,按住腦門道:“隊長,我們在執行任務耶,我有重要的事情彙報,你能不能暫時不要扮演媒婆的角色。”
“好吧好吧。”隊長“嗬嗬”笑著:“我是擔心啊!”
“擔心什麼?”
“擔心分局第一人氣美女剩下。”
“剩下?”
“就是剩女!”
“這個就不用隊長大人您操心了,好嗎?”童顏苦笑著:“請你稍微嚴肅一點,我彙報的事情比較重要。”
“說吧,我洗耳恭聽。”隊長口角凝著笑。
童顏搖搖頭:“我看到林文秋跟梁成龍聊天,好像言談甚歡的樣子。”
“什麼?”隊長頓時嚴肅起來,他皺著眉頭,來回踱了兩步,“你沒看錯?”
“隊長,請相信我的專業素質,梁成龍是我們跟蹤的目標,我不可能看錯,至於林文秋,他應該是看到我了。”
“他不會說出你的身份吧,那樣一來,勢必會打草驚蛇。”
“那就要看他跟梁成龍的交情了。”
隊長沉吟半晌,道:“我跟著這一龍一鳳整整十年,梁成龍跟林文秋不會產生交集,兩人應該是火車上結識的,我想,還不至於透露你的身份。”
“希望如此。”童顏點點頭,慢慢瞪大眼睛:“這麼說來,林文秋可能跟他們在一個包廂,要不叫來問問,說不定對案子會有什麼幫助。”
“不急,等等再看。”隊長沉聲說道。
位於艾國西部的克林頓監獄,這裏壁壘森嚴,號稱全球守衛最為嚴密的監獄,妄圖越獄,簡直癡人說夢。
如此嚴防死守的地方,關押的也非平庸之輩。
華夏的白天,這裏還是深夜。
此時,夜天澄碧,月如銀輪,唱了一天的知了也已睡去。
皎潔的月色下,監獄的籃球場上,一個身影來回騰挪,輕靈無端,一襲白色長衫,儒雅飄逸。
他是太叔鍾,是這裏的在押犯人,籃球場是犯人放風的地方,放風是有嚴格時間規定的,放風以外的時間出現在放風場所,那是要被放血的。
但是,太叔鍾有這樣的特權,全監一千三百七十八名在押犯,有且隻有他一人擁有這樣的特權。
太叔鍾在打拳,一套自創的拳術,糅合了各種拳術的精華。
每天子夜打拳,太叔鍾變態的堅持了二十年,雷打不動,風雨無阻。
一套拳打下來,剛剛好一個小時,身上也就是微微發熱的樣子,他轉身,看到監獄長喬治和南非黑人毒梟——杜克。沃爾特,兩人站在籃板下,沃爾特手中拿著一個平板。
“等很久了?”太叔鍾問道。
喬治聳聳肩:“剛到而已,不過,看你打拳真是一種享受,那好像就是舞蹈,是一種藝術,如果不是見過你發威,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你的花拳繡腿有什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