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秋生一走,王靖康也離開了,病房裏安靜了很多。
徐文堅道:“姑父,這個焦秋生是幹什麼的?這麼無法無天。”
羅中旭道:“老混子一個,開了十年的洗浴中心,生意很紅火。”
“還真是一個老流氓。不過還算識相。”徐文堅淡淡笑道。
羅中旭搖搖頭:“什麼識相,我看他是聽到了風聲,嚇破了膽,他這麼卑躬屈膝,完全是在為減輕自己的罪責。”
“做夢,他把您傷成這樣,以為磕幾個頭就完事了?”
羅中旭擺擺手:“文文,這件事還是交給地方處理,你不要介入太多,影響不好。還有,我沒事了,你趕緊回市裏去。”
“我想陪陪您。”
“去吧,我沒事,全市人民更需要你。”
徐文堅眼眶一紅,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姑父,您多保重,有空我再回來看您。”
“去吧去吧。”羅中旭擺擺手。
高兆明的豐田霸道上,高局長親自充當司機。
“高局長,徐市長對我恨之入骨,兄弟這才是在劫難逃了。”焦秋生愁眉苦臉,唉聲歎氣,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高兆明搖頭笑了笑:“你還在介意徐市長踹你那一腳?”
焦秋生搖搖頭指著左邊胸肌:“身上不疼,心疼。”
“你想多了,我覺得吧,讓市長當麵踹一腳,把氣撒出來,對你是好事。”
“怎麼講?”
“你想啊,如果徐市長想玩死你,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沒錯,所以呢?”
“所以,讓他當麵將氣撒得越多,背後使壞的可能性就越小,你反而越安全。”
“嘿,高局長,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茅塞頓開了。”
高兆明搖搖頭:“你這投案投得好,我完成了任務,你減輕了罪責,一舉兩得,大家都好。”
“嗬嗬,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焦秋生笑了兩聲,又苦著臉道:“高局,這次,我得拘留多少天啊。”
“先拘著,我估計不會太久。”
“為什麼?”
“羅老不是普通人,不會仗勢欺人,為了降低影響,你還可能被從輕發落。”
“唉,這次教訓真是太深刻了。”
“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唄。”
高兆明親自將焦秋生送去北關看守所,然後在路上分別給冉坤、徐文堅做了彙報。
林文秋最近忙著對付禦指天驕,都耽誤了修煉,晚上上到床上後,依次修煉了幾種功法,就在剛剛進入物我兩忘的時候,手機響了。
林文秋緩緩收功,從床尾拿來手機一看,竟是阮靚。
“喂,這麼晚了,有事?是不是反反複複孤枕難眠?”
“去你的。有個事給你通報一聲。”
“什麼?”
“焦秋生被拘留了。”
“嗯?為什麼?”
“雇人行凶。”
“莫非就是他找人打了徐市長的姑父。”
“你怎麼知道?”
“天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焦秋生還真是廁所打燈籠。”
“什麼意思?”阮靚心直口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