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徐文堅皺眉問道。
“怎麼了文文,你認識他?”
“有過一麵之緣。”
“老家夥,我給你做個檢查。”王靖康說著走上前來,一陣望聞問切,道:“嗯,老骨頭還蠻硬朗的,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羅中旭卻對林文秋產生了興趣:“老王,你說那小夥子也是咱們同行。”
“同行談不上,那小子還是個學生,行醫隻是他其中一項兼職。”
“我一定要見見這小子。”
“機會多得是。”
徐文堅拉著羅中旭的手:“姑父,你再好好想想,有可能得罪什麼人,或者,有沒有可能記得打你那些人的長相?”
“麻袋兜頭一套,我能看清誰?”羅中旭沒好聲氣道,突然,腦海裏電光一閃,他皺起眉頭:“不過……”
“不過什麼?”
徐文堅聲音方落,有人敲門。
王靖康拉開門,高兆明、焦秋生先後走進來。
羅中旭盯著焦秋生看了半天,才道:“是你,你來幹什麼?”
焦秋生幾步來到床前,肩膀一抖,大衣落地,旋即撲通跪倒,眾人這才看到他手腕上雪亮的銬子。
徐文堅衝高兆明投去一抹濃濃的異色,羅中旭卻是恍然大悟:“敢情,我這是禍從口出。”
“羅老,是我錯了,我喝酒喝多了,不但喝壞了肝,還喝壞了腦子,找您理論,被您幾句冷嘲熱諷,我就上頭了,一時糊塗,找人打了您,我……我就是想出口氣,我……我該死!”焦秋生說到最後,抬起雙手,自己掌嘴。
徐文堅看看姑父羅中旭,又看看高兆明,搖搖頭:“我怎麼聽的雲裏霧裏,誰能給我說說清楚?”
高兆明道:“徐市長,焦秋生在大藥房買了海王金樽,結果喝酒後肝中毒住院,出院後去找羅老理論,羅老笑話了他幾句,他就犯了糊塗。就在剛剛,他找我投案自首,還央求我帶他來給老爺子叩頭賠罪。”
“姑父,是這樣嗎?”徐文堅問道。
羅中旭露出一抹苦笑:“他說得沒錯,基本屬實,我當時說不看廣告看療效,還說安全期都不一定安全,這兩句話的確有些氣人,不過焦總,你還真是仇不過夜。”
“原來如此。”徐文堅狠狠一腳,蹬在焦秋生的肩頭,焦秋生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文文,住手!”羅中旭喝止。
“流氓行徑!”徐文堅啐了一口,看著高兆明道:“高局長,你看著辦吧。”
高兆明點點頭:“焦秋生雇凶打人,已經觸犯刑法,立刻對其執行刑事拘留。”
“主謀逮著了,那幾個幫凶呢?”徐文堅淡淡問道。
“我都交代。”焦秋生不住點頭,望著王靖康,可憐兮兮:“羅老爺子,任何懲罰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我無怨無悔,可是,因為我一時犯渾,給你帶來的巨大身心傷害,我內疚的不得了,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諒,但是,請允許我竭盡全力補償您。”
羅中旭冷冷一笑:“不需要。”
徐文堅馬上擺擺手:“高局長,把犯人帶走,我姑父需要休息。”
“走吧。”高兆明拉起焦秋生,拉著他朝外走,走到門口,焦秋生再次回身跪倒:“羅老爺子,就算您不肯接受,我也會好好補償您的,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