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啊。”林文秋哈哈大笑。
“真惡心!掛了掛了,現在我不但睡不著,還犯惡心。”
“犯惡心啊,有沒有可能是有了?”
“有你個大頭鬼啊,掛了。”
這邊阮靚剛剛掛斷,阮麗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林文秋接通了笑道:“你們姐妹倆約好了的嗎?”
阮麗不苟言笑:“林文秋,我想吐……”
林文秋腦袋一懵,好一陣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在家等著,我去看看。”
林文秋雷厲風行說走就走,也沒跟筱雪、陳嬌嬌打招呼,就開車走了。
大切諾基的引擎聲驚動了筱雪,她在被窩裏點開了手機追蹤軟件。
一路上,林文秋心裏還是蠻忐忑的,阮麗不會真的有了吧,如果珠胎暗結,生還是不生?如果生,是不是要奉子成婚?
總的來講,林文秋覺得自己是個蠻喜歡小孩的人,比如,他就很喜歡小石頭。
不過,喜歡小孩跟接受自己有小孩,這完全是兩碼事。
自己剛剛二十歲,諸事未定……
不知不覺,就駛進了二毛小區,林文秋停下車,步行約莫五十米,看到阮麗的房中拉著窗簾亮著燈,窗簾上,是阮麗孤單的剪影。
林文秋抿了抿嘴巴,拾階而上,很快,敲響房門。
門開了,林文秋看到一雙熟透桃子般紅腫的眼睛。
林文秋心頭一酸,扶著阮麗肩頭,卻被麵無表情的阮麗撥開了。
林文秋怔然片刻,隨手關上門,在阮麗的對麵坐下,目光從她的眼睛看起,接著是膚色,接著是小腹。
這個過程中,阮麗一直蹙著眉頭。
林文秋拉過她左手,三根指頭搭在脈上,閉上眼睛,隻覺脈來滑數有力,應指突跳如豆,但搏動的部位較滑脈短小。
過了半晌,林文秋麵無表情睜開雙眼。
看到林文秋木然的神情,阮麗一顆心沉入湖底,嘴巴一撇,又開始掉淚。
阮麗從林文秋手中抽出手來,用手背擦了一把淚水:“你說,怎麼辦吧?”
林文秋起身,從背後擁住阮麗,灼熱地鼻息噴在她的耳畔:“事已至此,不如咱們……”
阮麗一把打開林文秋不規矩的手,紅著眼睛瞪著他:“喂,你還是不是人!”
林文秋攤著手:“不是,我想說的是,這個階段不需要安全措施。”
“你……你什麼時候考慮過安全措施!”
林文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亡羊補牢,先有亡羊,才想到補牢啊。”
“先把這事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辦?”
“你說,我無有不從。”
“林文秋,說得真是好聽,其實是虛偽,到了這個地步,明明不想負責任,還說得這麼好聽。”
“誰說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算了,咱們開始的稀裏糊塗,因為這件事結束也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陪我去醫院。”
說這些話的時候,阮麗一直珠淚盈眶,盯著的也是一無所有的牆壁。
林文秋上前,用雙手托起阮麗的臉頰,阮麗用手去推,沒能推開,她氣呼呼道:“你又想幹什麼?”
“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看什麼?”
“噗嗤……”林文秋突然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