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要好的朋友嗎?你真不知道她出國?”冉坤似乎還是不死心。
“冉縣長,我們隻是比普通同學關係近那麼一丁點的同學關係,所以……”
“明白了。”冉坤突然又問:“小林,你沒跟電視台的龔雪臻拍拖吧!”
“啊?”林文秋大驚失色,扭頭看了眼龔雪臻,搖搖頭:“沒,沒有,怎麼會?”
“你小子,居然利用我跟喬部長,你幫了龔雪臻那麼大的忙,我很好奇,她怎麼感謝你。”
林文秋抹了一把額頭,笑道:“冉縣長,瞧您說的,幫助人一定需要回報嗎?我看她一個弱女子孤立無援,就順手幫了一把,小林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再見啊,嗬嗬……”
冉坤最後的笑,透露著濃濃的不信。
林文秋放下手機,龔雪臻捏著雪白的麵巾,幫他擦拭額頭,關切地問道:“小林,怎麼了,冉縣長說了什麼,你出這麼多汗?”
“冉縣長好像看到咱們了。”
“啊?”龔雪臻驚呼一聲,美眸中透著慌亂:“怎麼辦,怎麼辦?”
林文秋哭笑不得:“有什麼好怕的,咱們男未婚女未嫁的。”
“不行!冉縣長一定會認為是我在勾引你,我不想給他留給不好的印象。”
“那就趁咱們搞得不深,早些拔出來吧,未免日久生情。”
“你這張嘴呀!”龔雪臻搖頭豔豔一笑,上前抱住林文秋,在他耳邊柔聲道:“謝謝你林文秋,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林文秋扶著龔雪臻肉肉地肩膀,看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笑問:“哪裏好?”
“你這個人很溫柔,你的懷抱很溫暖,怎麼說呢?”龔雪臻皺著的眉頭驀地舒展,“對了,暖男,你就是暖男。”
“暖男?”林文秋哭笑不得,想了想又開懷大笑:“好啊,我要當好一個暖男,我要無私地溫暖慰藉無數冰冷無助的芳心。”
“嗬嗬,你真可愛。”
龔雪臻笑著,叫來服務員埋單,林文秋沒跟她爭,他覺得埋單是一種自尊的體現,既然她力所能及,就得成全她。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帳篷,林文秋將車鑰匙給了龔雪臻:“我去下廁所,你在車上等我。”
龔雪臻隨口問道:“小還是大?”
林文秋皺眉:“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我不喜歡等。”
“要不一起。”
“才不要,麻利點哦。”
一陣嬌笑聲中,龔雪臻跑向大切諾基。
林文秋搖搖頭,按照木板做成的箭頭指示,走向廁所。
沿途經過停車場,一輛豐田霸道引起了他的注意,林文秋仔細看了看車牌,才喃喃自語:“這麼巧?”
這是焦秋生的車,左邊停著一輛黑色普桑,右邊是一輛銀灰起亞獅跑。
林文秋摸了摸口袋,裏麵有一包沒開封的三五,還是任凱孝敬的。
打開了抽出一支咬在嘴上,卻沒有火,不過,也可以做做樣子了。
林文秋就這樣咬著煙,靜靜地佇立在帳篷外麵。
焦秋生是聲音首先響起:“哥,猛子,先走三個再說。”
咣當咣當,幾下杯子碰撞聲,嘴巴嘶哈聲之後,裏麵又響起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
林文秋眼珠子轉了轉,原來是被雙開的李夏生,難怪焦秋生親熱地叫哥。
李夏生似乎又喝了一杯,呸了一口,怨氣衝天:“他媽的,踩死人幹老子屁事,拿老子當替罪羊,老子真是冤死了呀!”
焦秋生道:“哥,我也替你不值!”
“唉,吃一塹長一智,老子這些年謹小慎微,現在總算想開了,得為自己打算。”
“可不是嗎?哥,早該這樣了。”焦秋生道:“張猛,李夏生雖然是我妻哥,但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他當成親哥,來,敬我哥一杯。”
三人再次碰杯。
過了一會兒,李夏生道:“高兆明總算還念著一些往日情分,讓我還在所裏幹,雖然沒有公職了,可是待遇不變,另外,那些民警還都認我,我常常自嘲,就是一個編外所長。”
焦秋生道:“哥,您德高望重,兄弟佩服你。”
“得,秋生哪!哥現在都這樣了,感謝你還看得起我,以前我在位置上沒能幫你什麼,以後,咱兄弟連心。”
“其利斷金。”焦秋生道。
“我敬兩位哥哥,以後兩位哥哥吃幹的,給我一口稀的就成。”張猛甕聲甕氣道。
李夏生喝酒發出尖銳的跐溜聲,跟蟈蟈叫差不多,他放下酒杯,道:“秋生,既然都是自己人,說說你眼下的難處。”
焦秋生起身,掩緊了門,壓低聲音道:“門麵裝修差不多了,管理人員也基本到位,現在就缺技師。”
“什麼技師,就說小姐唄。”張猛笑道。
李夏生道:“秋生哪!你有沒有評估過春陽縣目前的市場,有沒有那麼多尋花問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