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還為他補充水分、為了怕他無聊甚至拿算術考他、要他背詩、但也講故事給他聽……
袁壑的用心教念梓備感壓力,怕自己償還不起。
一行人漸漸靠近一座大宅子前,有人出來迎接。
「你總算是到了,我等你好久了呢!」袁壑此行南下最主要洽商的對象——鄧采之,他望著過於柔弱的,連下馬都要別人扶的念梓,頗為不屑,當然,他將這種情緒巧妙地掩飾起來。
「鄧老爺……」袁壑扶著念梓下馬。
「哇哇!什麼鄧老爺,好象我多老似地,也不過處長你三歲罷了,不是要你直呼我的名字即可嗎?」
「鄧兄,抱歉,旅途出了點小狀況,以致有所耽擱,遠望多加包涵。」
「鄧兄是嘛,好啦,勉強接受,這位是?」
「鄧兄,這位是我的合夥人,淩念梓,念梓,這位是南雲商號的老爺子,鄧采之。」
「映,又叫老我,袁老爺。」鄧采之熱切地邀眾人入內。
一行人坐在精心布置的大廳裏,吃著精致小點心,喝著上等茶,可一窺鄧府家勢之大。
性喜簡樸的袁壑沒將一切奢華的擺設放入眼底,隻是熱心地為念梓倒茶、拿點心,害得初到陌生地的念梓更加難以自在。
「咳。」主人鄧采之努力想贏得該有的重視,「自從京城一別,已有月餘,我每天都得聽見某人在我耳旁不斷提起袁老弟你的名字,一直問,袁壑何時到?怎麼還不到呢?問得我耳朵都快長繭,煩不勝煩哪,唉。」
「是嗎。」袁壑淡淡響應。
「你不問那一直問著有關你的事的人是誰?」
「是誰?」
「你還真冷淡呢,不過,沒辦法,誰教惜珍就喜歡你這調調呢。」
惜珍?誰?念梓疑惑寫滿臉,自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水中抬頭。
「噢。」
「噢?就這麼一個字?」
「鄧兄,我的人累了,可以讓他們下去休息了嗎?」
「你這家夥隻有在談正事時才有反應,呿!好好,快下去休息吧,袁老爺,別忘了向晚時分得現身,我設宴款待!」
「好。」
那人究竟是袁壑的話?能讓他嗬護成那般?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鄧采之別有所思。
◆◇◆◇◆◇
酒過三巡,加上鄧采之請來歌姬助興,一群大男人開始不顧形象地,大啖美食,大口喝酒,與美女調情。
不習慣的念梓逐漸如坐針氈,食不知味,又不被允許飲酒,怕讓酒釀昏他的神智,不知是他多心抑或是真的,他總覺得眼前舞蹈的歌姬頻頻對著袁大哥,大力放送媚人秋波。
「再忍耐一下,我待會兒就帶你回房休思。」
「袁老弟,你帶來的這個小兄弟似乎很不能融入快樂的氣氛中呢,要不要我派人先送他回房呢?」一旁正巧聽見的鄧采之趁機道。
「也好,念梓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走至門邊,念梓回過身看見那名歌姬偎進袁大哥的懷裏,而衰大哥並沒有拒絕,這……
一股猛烈的怒氣湧上心頭,若不是身旁的侍者輕喚自己,他早已奔上去,將那女的拉開!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回房的一路上,他心底直嘀咕著,袁大哥怎麼如此忘形!
而仍在原地的袁壑不知方才那一幕對念梓的影響,他推開不知是故意抑或是不小心跌至他身上的女子,此人並非歌姬,而是特地為袁壑獻舞的鄧惜珍。
「袁公子……」
不知何時鄧采之帶眾人移轉陣地,以求更盡興狂歡,偌大的廳室隻剩袁壑及鄧惜珍兩人。